苏方氏说完怒视柳幕彦,冷笑道:“好歹我也是你师嫂,如今启胜不在家,你就是这么照顾我们孤儿寡母的吗?更何况,铃铃说的清清楚楚,她没有杀人!”
柳幕彦敛眸,声音淡淡道:“你先记住,我柳幕彦首先是羲山派掌门,其次才是苏师兄的师弟。峰儿是我羲山派的弟子,他出了事我必然追究到底,苏铃铃如今最有嫌疑,我只将她关起来已经是看在师兄的面子上轻饶了她,即便撇开这事不说,苏铃铃这一年多在外面闯了不少祸,我这么罚她一点不为过。”
苏方氏见柳幕彦态度决然,便将矛头转向了苏启胜的弟子们,“你们就这么看着母女受欺负吗?你们还当不当我是你们师母?”
几人犹豫不前,下意识的看向柳幕彦等人。
周策将钱袋在手中抛了抛。
几人脸色一沉,看向苏铃铃的目光变得深邃阴沉起来。
其中一人道:“师母,这件事情掌门一定会调查清楚,如果真不是铃铃做的,迟早会将她放出来的。”
“不行,我们铃铃凭什么要吃这个苦?”苏方氏的声音陡然拔高。
苏铃铃泣不成声,她没有底气多言,只能以闷头大哭来掩饰自己。
柳幕彦冷笑道:“就凭我柳幕彦才是羲山派掌门。”
苏方氏讽刺般的笑了起来:“好,既然你蛮不讲理,我也拿你这个掌门没办法,但你最好拿得出证据,否则我与你不死不休!”
按捺了半天的周策沉不住气的站了出来,皱眉骂道:“我师父哪里没讲道理了?你有道理倒是解释解释这个钱袋上为什么有血?难道生死存亡之际,苏铃铃还寻思着抢了钱袋再跑?”
苏方氏嗤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周策气的勃然大怒,正想冲上去衣服后领却被陆臻拽住,整个人被向后一扯拉了回去。
周策瞪着陆臻道:“你拉我干什么?我哪句话说错了,师伯母如今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仗着她是个女人就强词夺理,她女儿娇气珍贵,孙师兄的命就不重要了吗?”
周策虽然与孙立峰不对付,但也称不上有仇有怨,如今孙立峰出了事,他身为羲山派弟子同样心里不好受。尤其是真凶几乎就在眼前了,苏方氏仗着自己师伯母的身份,推开一切证据一口咬定就是他师父欺负人。
撇开孙立峰不说,单单诋毁他师父这一点,周策就完全忍受不了。
谁不知道柳幕彦是嘴硬心软的个性,他教导一众弟子,从来没有真正苛待过谁,羲山派大多是孤儿,柳幕彦真正是如师如父,对待他们十分宽厚大度。若非苏铃铃欺人太甚,他师父又怎么会大发雷霆?
如今黑白颠倒,当真是脸皮都不要了。
周策正发着怒,见林子宵绷着脸表情淡定的站在一旁,不禁暴躁起来,不耐烦的推了他一把,“小师弟,你说。”
林子宵这一阵成熟了不少,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只知道吃喝躲懒的小师弟了,周策推了他一把也未见他恼怒。
只见林子宵沉稳的看着众人,开口道:“之前二师兄中了长眠蛊,是陈少宗主自告奋勇带着他勇闯无欲之地,刀山火海之中才救下了二师兄一条命。陈少宗主与二师兄情深意重,交情无比深厚,他绝不是会为了一点小事杀人灭口之人,更何况这死的还是我们羲山派的人。陈少宗主为人正义,即便是看在二师兄的面子上也不会为难苏铃铃,所以我认为苏铃铃是在撒谎,至于她为什么撒谎,又是不是真的杀了孙师兄,这些事都要等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