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霁定睛一看,有几个穿着相同长袍的青年站在不远处,其中还混着一个大和尚模样的男人。
可就是酒鬼头吗?
景霁惊喜的喊了几声,伸出手朝着酒鬼头摇了几下。
人流太多,酒鬼头并没有看见景霁向他招手,他身旁站着满脸笑容的赵裴染,酒鬼头皱着眉心里嘀咕,这个赵裴染,不管什么情况都笑的更朵花儿似的,这都什么时候了。
他小师父和景老弟生死未卜,宗主闯了大祸如今被关了禁闭,老宗主又闭门不出,现在就剩他们几个了。
这没了主心骨,无极宗早晚要变成一盘散沙!
酒鬼头心里愁得很,压低声音抱怨道:“我说赵裴染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的出来。”
赵裴染呼吸一滞,随即笑盈盈道:“大师侄,今天可是长明州的好日子,今天开了个好头,明年才能一整年顺顺利利的。”
酒鬼头冷笑:“这破石头能成精了还是怎么滴了?剪个彩能把我小师父给剪回来吗?”
赵裴染心中压抑,却是苦笑道:“要是师兄能回来,以后让我给景兄弟做牛做马也行。”
酒鬼头撇撇嘴,信你个鸟蛋,再说了,你跟景兄弟有什么关系,谁稀的你做牛做马。他叹了口气,正准备掏出酒葫芦喝口水,却见远处有一个被顶到高处的小子正在对他招手。
酒鬼头定睛一看,那不是景霁是谁!瞧他那得瑟的模样,身体肯定是大好了。那他小师父肯定也回来了!
酒鬼头忽的就觉得心里发酸,他的命是陈道真救得不假,但那时陈道真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这些年他是看着陈道真长大的,那种感情不单单是用救命之恩或是师徒之情来诠释的。
酒鬼头长长的舒了口气,悠然道:“赵裴染啊,是你做牛做马的时候到了。”
***
陈道真面色不善的正视赵裴染,厉声道:“你再说一遍。”
赵裴染微微蹙了眉,垂着头语焉不详道:“师父被老宗主关了起来,秘籍已经追回来了,不过恐怕内容已经泄露了出去。”
酒鬼头缩了缩脖子,抖抖擞擞的往后退了两步。
陈道真气的浑身都在发抖,他紧紧地抿着唇,薄唇勾勒出冷冽的线条,整个人显得刻薄阴冷。
景霁从来没有见过他这番模样,大多时候陈道真都有着一种运筹帷幄的气势,遇事淡定坦荡,让人有一种天下之事都尽在他掌握之中的感觉。
即便是在景霁生死一线的时候,他也没有露出过这种表情。
像这样单纯的发怒景霁还是第一次见,跟酒鬼头一样禁不住抖了抖。
陈道真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安,缓和了情绪,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淡淡道:“裴染,你先安排小景去休息,一切等我见过我父亲再说。”
景霁不敢在这时候淘气,乖巧的点了点头,跟在赵裴染身后离开。
陈道真动身到了关押陈牧画的院子。
陈道真走进小院之时,陈牧画正在院中练剑,他的脚踝处系着一根麻绳粗细的银白色铁链,铁链有十丈之长,另一头系在房间里的梁柱上。
这条铁链十分轻巧,但坚韧无比,一般工具根本打不开,这还是当年老宗主陈绍夫在位之时,梧州方家送来的寿礼。
陈牧画痴武成性,武功不容小觑,一般的地方自然是关不住他的。
陈绍夫十分了解自己的儿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