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螭踉跄的跟着玉清,也没恼他无礼,就这么急冲冲的寻往此地两界交汇处。
站在门外的帝王看着没了礼法的两人也未曾多言,只是相视一笑,便就随他们去了。
“你手内该有轮回册。”天帝望着靠坐在窗旁饮茶的狱帝,冷清的墨瞳里掠过一丝戏谑,“平常护犊子得紧,今日怎的又舍得了?”
“那你平日不也护着玉清真王,今日怎又舍得他随张螭一道?”狱帝抬眸一笑,眼里闪烁着危险之光,“哥哥这番话,我还着实听不懂。”
天帝略感无奈,他以手撑额,轻声道:“我与玉清只是好友。”
“你不必向我解释。”狱帝挥手止住天帝辩解,低眸继续品尝着人间美味,“你们二人之事,与我无关。”
“琰儿,他自小伴我习学帝王之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真正论起,仅是私交而已。”
“哦,私交啊。”狱帝漫不经心的使着竹筷,小心将饺子放入蘸酱中滚了几圈,那番全神贯注,连一眼都懒得施予天帝,“只是你这私交胆子颇大,我想上天入地寻遍三界,怕是没有第二人敢再如此堂而皇之的呼你俗名。”
“琰儿,他少年心性,不……”
“停。”狱帝挥挥筷子,示意刚送上来的几笼蒸饺,“快些吃吧,冷了就失了风味了。”
天帝无奈,心里难得生出几许挫败,他无言摇头,提起筷子将酱裹好,这才施施然将此夹入狱帝盘中。
狱帝趁着低眸,狡黠一笑。
乘兴而至,败兴而归。
玉清苦恼的蹲坐在客栈门口,任由过路之人对他投以好奇眼光,张螭缩着脑袋坐在一旁,模样煞为沮丧。
尸魂界里根本没有杨云龙这个人。
玉清凭着他天界南方南极长生大帝的称号一路闯进轮回殿,撒泼滚打,差点没跟闻讯赶来的南方鬼帝杠上,这才死皮赖脸的求得了轮回册。他们将魏国安平十六年出生之人寻了个遍,练就出来的火眼只差没看瞎,却也死活没能找出杨云龙的下落。
除却魂飞魄散,他们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借口。
于是得知消息的两人挫败的呆在客栈门口,左右踌躇,怎生也没得勇气将这个消息告诉那位沉睡了一百二十四年之久的男人。
“这下可如何是好。”张螭难得烦躁的抓乱了头发,眉目里第一次为不相干的人浮现出懊悔与沮丧,“尸魂界没有,轮回册也没有,这人…好端端一个人,怎生就找不出踪迹!”
玉清低落的守在一旁,不言不语。
张螭站起身来,心神烦扰,他在原地胡乱的走来走去,始终找不出一个好的对策。
“要不我们骗徐兄一把,说杨云龙在尸魂界耗尽执念也没能等到他,无奈之下,只能随着阴差入了轮回?”张螭猛的跃起,眼里闪烁着异样光芒。
“谎言终究是谎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