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便瞒着他。”天帝冷下一双眸子,忽然打断酆都大帝之言,“此事仅有你我二人相知。”
酆都大帝闻言猛地睁大一双眼,再不复惯常淡然。
“天帝……”酆都大帝迟疑的望向高高端坐于帝座上的帝王,开口的话语里也带上了几分猜忌,“您是否…还有情/欲未除?”
天帝望着他,神色淡漠,却是没有应话。
酆都大帝执着的望着天帝,见他实在无意回答,只得低头叹了口气。他躬身让步对天帝行了个礼,应下再不得让狱帝出入三界的承诺,这才一挥风袖召来青雀,转身便消失在凌霄宝殿中。
天帝稳坐于帝座之上,面无表情,神色漠然,一双金眸里仿佛失了焦距。案几上的奏折摆在一旁,看上去似是还未整理,可一贯勤政而又讲究效率的天帝,却仍是静坐于座,没有丝毫批阅的动向。
灵识归位,狱帝除魔,他也还了北帝一个人情,现如今一切已上既定轨道,从此三界如常,一切人情/事往情感纠葛,便与他再无牵连。
可为什么……
天帝忽的抬手捂住心脏,眉头微皱,脸上的表情是说不出的复杂,一双金眸里闪烁的光芒让人领会不清。他猛一咬牙,生生从身体里逼出了一团沉淀着七彩光芒的仙气,那缕仙气挣脱开后也似是感受到危机,即刻便脱离天帝飘于凌霄宝殿上空,它没有规律的乱游着,仔细望去,又似在舞动着什么固有的旋律。
天帝微微眯起一双眼,眼底的淡漠一如往常,真正无半分波动。
那是他身体里最后还未来得及封印的情/欲。
刹那,一缕金光猛然向那某仙气袭去,七彩光芒猛然在上空炸开,走马灯的容器即刻被炸毁。原先在幻境里由着狱帝而生的记忆顺着炸毁的碎片燃烧开来,宛若凤凰涅槃之火,七彩火焰透着说不分明的色彩舞于凌霄宝殿中,那番模糊,却又那样清晰。
“琰儿,你到底在怕什么?”
“这些年来,你过的还好吗?”
“最近怎么总看你一个人在笑?”
“琰儿笑起来很好看。”
“刚刚突然很想带你去人间的花灯会,明明从未去过,却是徒然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你很难过吗?琰儿。”
天帝合上眼眸,长长的睫毛打落,给眼帘围出了一圈阴影。他听着耳畔熟悉的声音,明明那就是从自己嘴里说过的话,可他却头一次觉得如此陌生。
那不是他说的,幻境中的一切投影皆有狱帝心中所念控制,从一开始天帝就不打算从中干预,除却抽取灵识由着狱帝所念成人外,其余大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