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靠在狱帝怀里,舒服的眯起眼睛,模样煞为享受。
狱帝捏了捏他的小鼻子,直把鬼子折腾得憋红了一张小脸才放开。
黄泉谷山顶,鬼昆仑冲天而起,旁的一处花树却开得妖娆,漫天的白色莫名染上了几分淡红,煞为好看。狱帝将鬼子从斑鹿上接过,斑鹿昂首长啸一声,似是极为舒畅。狱帝抬手摸了摸斑鹿的头,舒服得它将硕大的脑袋直往狱帝身上蹭。狱帝好笑的再给它顺了会毛,随即敲了敲它嘚瑟的大脑袋。斑鹿恹恹的垂下脑袋,纯紫的眸子里闪动着妖冶的光芒,鬼子见了有些心疼,一把抱过它乱蹭,直把大斑鹿弄得四处躲避。
鬼子看着白角斑鹿躲在花树后的身影,有些挫败的抱起怀中的妖兔,呐呐道:“小兔子,斑鹿是不是不喜欢我?”
妖兔睁着一双大大的红眸呆呆的看着他,一仰头,吧唧吧唧的吃起了他的头发。鬼子大惊,一路嘶吼着乱跳,不知怎地,那呆兔就是不放嘴,死死咬着,扯得鬼子头皮都开始疼起来。狱帝在一旁看着他们闹腾,颇为头疼的扶了会额头,才悬空施法将妖兔放到地上。鬼子一得解脱,立马就“蹬蹬”的跑过来藏在狱帝身后,一双眼狠狠的顶着呆兔,又是畏惧又是恼怒。
“知道疼了吧?”狱帝好笑的顺着鬼子的头发,“你刚刚胡乱蹭着斑鹿,碰到了他的命门,你说他该不该跑。”
“我不是故意的…”鬼子瘪起小嘴,虽是小声嘀咕,但眼神乱瞟着,看起来很是内疚。刚刚那兔子咬了他头发,也是无意,但撕扯着头皮的滋味可不好受。鬼子想了想,觉得还是认错比较好,跟狱帝讨教了一会怎样顺毛才最舒服,便一路欢快的往斑鹿躲藏的花树跑去,那番认真的模样,看得狱帝嘴角忍不住挑起个好看的弧度。
这孩子心底极善,若不是被逼得入了魔……
狱帝摇了摇头,甩掉那些让人难过的思虑,随即接住跳到他怀里的呆兔,垂眸轻笑道:“你啊,下次可别再咬我安儿的头发了,记住了没?”
妖兔抬起一双水汪汪的红眸呆呆的看着狱帝,歪了歪头,一脸迷茫的模样。狱帝还来不及笑它,只觉得右边头皮一疼,低下头去,才发现那兔子正好奇的啃着他的赤发。
狱帝被这只呆兔逗得大笑了起来。
“爹!”狱帝闻声回眸,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扑来的鬼子撞了个满怀。他无奈的放松身体往后仰,凝神望去,便见鬼子小心的将一朵夜花插在他发间。他下意识碰了碰,望着鬼子一脸惊叹的神情,觉得自己无奈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我又不是女人,给我插什么花。”狱帝掐了掐鬼子的小脸蛋,看起来似是有些羞恼,他虽是如此说着,倒是没把那朵夜花拿下。
“爹爹比女人还美!”鬼子抱住狱帝,一双金眸笑得弯成了月牙,“爹爹是三界最好看最好看的人!”
“你啊…男人怎么可以用美来形容。”狱帝抱住鬼子,小心的顺着他的后背,侧耳听鬼子絮絮叨叨的说着,倒也不插嘴,只是笑着应着。没一会觉得肩膀有些沉,再望时,才发现鬼子已经安静的睡了过去。
想必今天是玩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