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披了件丝质睡袍,身形闪进地下室,却只剩下一个被吸过血的,刚才走得急,笼门没关。
“有意思。”黎景渊饶有兴致的笑出声。
嗖得一下就追出去,她跃上屋顶,深吸一口气,环顾四周,有气息响动,直奔东南方冲过去。
半山腰的路旁,追上个普通人太过容易,只要对视一眼,那人便不再反抗,乖乖得被黎景渊咬破脖颈。
黎景渊太快了,周淮映追过来的时候,不知道吸食的血量,只能直接制止:“我们还是收敛些,不要闹出人命。”
快活过后吸食鲜血,黎景渊心情大好,消除记忆后随手把人丢弃给周淮映,抹去嘴角的血渍:“喝点这些败类的血不算过分,死就死了,你紧张什么。”
刚才奋力追逐已是吃力,一具昏沉的躯体砸过来,周淮映堪堪接住,竟站立不稳向后打了个趔趄。
“亲爱的,回去吧。”周淮映心中隐隐感到不安,她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晚上这样亢奋,索求无度,吸血也快失了节制。
不等周淮映话音落下,满心惦念的人已没了踪迹,月色当空,离满月只缺了一弯边角。
树枝上立着一个精瘦的身躯,她直视高悬的明月,皎洁的光辉漏过枝杈,洒在黎景渊脸上。
死亡已经腐朽了数百年,鲜血滋养下的生机蓬勃而诡异,只有在月色中才能熠熠生辉。
周淮映仰望过去,正红色绸缎裹住的姣好身段美丽得像朵绽放正盛的玫瑰,浓郁的血色晕染在夜色中,沉的快要渗出墨来。
他们只能躲藏,连飞翔也局限在这片树林间,沐浴月光,冷玉般的肌肤苍白无瑕,她就是这世界上最高贵的生物。
“明天又要月圆了。”黎景渊觉察到一丝异样,轻蔑得扫了眼下面的人,小声鄙夷道:“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