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岁以为是他妈秋女士的来电,毕竟前一分钟他才刚发消息说他这周末不回家。
所以,一门之隔,余岁理所当然地朝门外喊:“是我妈吗?你帮我回一下!”
浴室里,余岁的声音混杂着淅淅沥沥的水声,让人听不真切:“就说我明天晚上回去。”
黎荀确实帮他回了,但不是电话,是消息弹窗。
没有备注,只有一个昵称为“n”。
顿了一下黎荀才摁下语音条,半晌,他说:“不是。”
因为语音条里是宁钊的声音,他说:“周六你有空吗?我们可以去商场——”
……
“宁钊?他怎么有你的企鹅号呀?”
自打赢了吹风机那天起,他的好友验证就一直响个不停。
“n”这个昵称原本很大众,余岁也没往是宁钊身上想,但宁大少爷倒是挺光明磊落,自爆家门,验证消息上就写——我是宁钊。
“谁知道,肯定是被人泄露了。”余岁第一个就想到程谭,但上次见他俩不对付那样……大概率不是。
见余岁断了话音,乔明洋有些急切地问,像在听故事:“然后呢?”
“然后,”余岁面无表情,“我当然是冲出去把语音条掐了。”
“……”
乔明洋又实实在在地梗了一下,半晌挤出三个字:“掐得好。”
但他想问:“那你出去的时候穿衣服了吗?”
“?”
余岁顿了一下,音量猝尔拔高:“我当然穿了!”
“哦哦,穿了好穿了好。”
“这是个意外。总之不重要,”余岁摆摆手,“重要的是,我都买完电影票了,他居然拒绝我!还找这么拙劣的借口拒绝我!”
经历过上次密室,余岁吸取了教训,这次选择的影片不是那种不可描述的爱情片,而是鬼片,港式作死类鬼片。
乔明洋“啊”了一声,搅和了一下手里的奶茶,问他:“什么借口?”
“他说他要准备竞赛。”
余岁一脸“你听听这是人说出来的话”的表情。
乔明洋又“啊”了一声。余岁:“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吸了一口奶茶,乔明洋非常认真:“嗯嗯你说!”
“但有没有一种可能,确实是要参加竞赛了,”奶茶入喉,甜度超标,乔明洋大脑又复而转动起来。“比如之前是初赛,现在是复赛?”
余岁:“……”
余岁沉默:“有这事?”
乔明洋也沉默了:“……”
他忘了余岁压根没参加过竞赛,没兴趣更别提关注竞赛内容了……
余岁微叹,接着放出一条炸裂的消息:“我本来是想今天过来挑跨年礼物……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