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蒋苇谷接任江南总督一职,京里的书信总是一封一封来,老将军
闷声不说话,蒋母无法只能去婆婆那里哭诉,然后一封一封家书写往江南。
收到的多了,蒋苇谷也就不以为意了,曲岩叹了口气,把信件收拾起来,放在一处,不至于弄乱整个案台。
只是收着收着也好奇里面写了什么,就拿起面上一封,蒋苇谷拆了信封,却没有打开信纸看看,曲岩好奇的看了看,顿时大惊!
蒋苇谷听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木然,“什么?我母亲怀孕了?!”
曲岩点了点头,赶紧拿出信件,“你看,信上写着呢!”
蒋苇谷剑也不打算练了,随意丢在一边,然后快步跑向曲岩。
蒋母这些日子愁啊愁的,捏着个帕子就能坐上一天,饭也不想吃,日头一高,就晕晕旋旋不想动弹。
老将军看了,不免有些担忧,“你就不要多想了,云儿他不愿成亲娶妻,你就是把将军府的所有白纸都写满抬过去,也没有用,你要是闲就出门逛逛,约几个夫人去听听戏,整日坐在府里,精神头比起母亲还要不如了!”
蒋母看了他一眼,“你当我愿意!谁会乐意自己的儿子有家不回,成日里胡作非为,说出去你就觉得好看吗!都是你不加管教,如今都跑去江南做什么总督!在京里就是眼皮子底下,还管不住,这一远,还不知道他整日里在干嘛!”
老将军叹了口气,“行了行了,我不和你争执。”
蒋母见丈夫如老和尚一般,什么事都不管,心中更是来气,这一气还真病了。
蒋母躺在床上,只觉得胸闷头晕,恶心想吐。
那大夫认真的把着脉。
蒋老夫人也来了,看这样子心中很急,“这又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病了?”
那大夫犹豫再三,考究再三,终于开了口,“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夫人这是有身孕了啊!”
蒋母直接懵了,她十六岁嫁给了蒋正言,但是他一直在边疆行军打仗,很少时间留在京城,除去头年生了个儿子,之后一直无出,如今云儿都二十八了,自己也四十四了,肚子却突然有了动静,这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蒋老夫人确是大喜,“真的!”
那大夫认真回答,“老夫所说绝不掺假,夫人如今已有二月身孕,只是夫人年岁已高,再加上心焦多虑,身子有些不舒服。”
蒋老夫人回过神来,有些犹豫的问道,“我这媳妇如今都四十四岁了,可还生得?”
蒋母也看向他,手里捏紧了被子。
那大夫斟酌了一下,“这生得生不得要看个人,若是身体强健,行事注意,就是五十怕也无事。”
蒋老夫人查人送走了大夫,就和蒋母面面相觑。
蒋母此时正是大为所惊的时候,又觉得惊喜,也觉得惊吓,还有些羞耻。
蒋老夫人握着她的手,“孩子啊,我知晓言儿从边疆带回的侧室让你觉得委屈,我也一直护着你,如今这个孩子实在是意外,也是难得,可是你年岁也高,若真要生下这个孩子,危险不言自明,我的意思呢,你就不要了,即便是云儿一直这样,从蒋家过继一个孩子也是可以的。”
蒋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思却胡乱一团。
老将军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半晌没能回过神来,“什么!你说夫人有孕了!两个月?”
那丫鬟点了点头。
老将军愣了会,回过神来,赶紧往房间里冲去,一进门就看见自家夫人正倚着栏杆,躺在床上发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