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苇谷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把高斯的酒杯满上。
曲岩不满的给自己拿了个酒杯,"给我也倒一些。"
蒋苇谷很为难,"这酒烈,我担心你头疼。"
曲岩笑了,"我在红楼喝了那么多酒,这冬酒算得了什么。"
高斯也说道,"没事,曲岩也是男子,没那么多计较。"
蒋苇谷释然了,难得好佳节。
高云柳看了看,几人在一起吃饭是常事,虽然他不是很明白,怎会有三个爹,可是却知道他们对自己是真的好,也没计较,认真的吃饺子。
曲岩见他喜欢,又给他添了一小碗,七八个,“喜欢就多吃些,这些天你总算是长了些肉。”
桐谷一边给赵啟布菜,一边吃饭,赵啟放下筷子,他也吃好了。两人并排沿着河边的长廊慢慢走着。
只不过赵啟却不是很愉悦,原本是想好好看灯,去总能听见旁边的人小声的议论着什么,所讲的事情似乎还没那样简单。
"听说今日又有一行人来京告状了?"
"哎,我今天去看了,家里唯一一个妹妹正是要嫁人的好年纪,却被强掳了,还招致灭门之祸,你说这种强盗行径,唉,真是可怜。"
另一个听见的人疑惑的问道,"这江南不是富庶之地,百姓怎么会过得如此凄惨?"
"要不是这次事情我也想象不到啊!富庶有什么用,官大欺民,更何况那是什么身份,恐怕府尹大人迟迟没有决策怕也是上面施压了,可怜啰!我看这就是告御状也告不出什么。"
“啊?原来是这样的,我还奇怪,若是有强盗报官不就成了,怎的还不远万里上京,原来是还有这样的内里,真是可怜了。”
“是啊,我都去看了,那对老夫妻真是可怜啊!唉,唉,唉!”那男人一连感叹了三声。
赵啟脸色一沉,走到哪这些话就听到哪,任谁都不会很舒服,他握着桐谷的手,"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真是胆大妄为,走,我们去京都府尹家里坐坐!"
赵啟坐在椅子上,"朕听闻好似有一行人前来告御状,府尹你可知晓?"
那京都府尹见皇上一脸冷冽就猜到是为了什么。
于是祭河夜里,京都府尹连夜开庭,叫上从江南来的告状百姓,认真的听了他们的状词,颤颤巍巍的写了个折子。
赵啟把折子交给一边的桐谷,"朕任命你是让你为百姓请命,而不是担心自己的仕途,你给我抄律例十遍,以此为戒!明日朝堂上,给我认真禀明!"
看灯的闲情逸致被搅乱了,赵啟也没了别的心思,带着人就回宫了。
夜晚,桐谷伏在赵啟的身边,一下一下帮他按着头,在赵啟身边待了这么久,他多是明白赵啟的苦闷的,见他疼的唇色发白,连忙劝慰道,"皇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何苦病了自己,若事情真是那样,那就按理惩罚,您想太多又有何用呢?"
赵啟搂着桐谷的腰,无奈的说,"朕当太子监国的时候才十三岁,十多年来老相一直认真辅佐朕,江南总督可是他唯一的儿子,朕,唉!也都怪朕啊!"
桐谷忙的说道,"皇上,这事情与你有何关系,你莫要怪罪自己。"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