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这个孩子。"
曲岩回过头看着他,没说话,他知道这个孩子对蒋苇谷来说,定然不会轻易接受的。只得轻轻说道,"不管郡主做了什么,存了什么心思,可是孩子是无辜的,总是一条生命,她能活下来本就不易,既然到了我们这里,我自然要好好把她养育大。"
蒋苇谷有些理亏,但又无奈,"我不是计较这些,我只是有些不适应,我没想过我会有孩子。"
曲岩浅浅的笑了,"我也没想到,可是既然她来了,我们更应该珍惜,这难得的父女缘分。"
蒋苇谷点了点头,刚才给孩子降温时,那些紧张,那些担忧都是作不得假的,他看着小床里一起一伏的小小浮动,心也是柔和的。"我知道的。"
孩子生病这件事,曲岩没告诉高斯,这段时间他越发的忙碌,曲岩实在是不想再去扰乱他。
高斯站在走廊上,看着底下的游船,来来去去。
工部征棉的消息传开了,主簿之职的张良更是忙碌的很,高斯也只是一同来喝杯酒。
上次孙员外的事情都传开了,旁人知道自己和张良生了间隙,今日这顿酒便是打算联合拿下那单棉花生意的,便再没有好表情对着高斯,纷纷若无其事,一脸谄媚的给张良敬酒。
高斯倒是不在意,静静的作陪。
吃完喝完,便有人迫不及待的提起了棉花之事,"张大人,不知道那棉花采买之事可有定案了?"
张良看了高斯一眼,他到是认真在喝酒。便推托着说,"这工部还没有出消息,贡棉少了,可是给皇家用的东西自然没有那番简单的,各位老爷不妨再等等。"
一众人听了这个消息,有些落败,不过一来二去张良也没给个明白,都有些悻悻而归之意。
高斯喝了不少酒,也没坐轿子,慢慢在沿街走着。突然的一辆马车停在他旁边,他抬头看着窗户口的脸,"张大人。"
张良朝他点了点头。高斯看向身边的高竹,"你带他们先回府,我到时候自己回来。"
高竹机灵的点了点头,带着身后的人转身就走了。
高斯进了马车,马车又慢慢走了起来。
张良看着揉着额头的高斯,"孙员外那棉花都在你这?"
高斯点了点头。
张良接着问道,"有多少?"
高斯笑着回答,"要多少有多少。"当初粮草贪污的事情被揭出来,原先的工部尚书没有办法只能用贡棉填草充数,先补了空缺,工部尚书被拿了,这贡棉自然就少了,全国各地能补充贡棉的只有这东北的棉田。
张良拍了拍他的肩,"点好数,先给我五千斤。"
高斯点了点头,"大人随时可去拿取。"
张良这个人很特别,他当年高中状元,却主动申请调往西南任职,然后一步步却又步入高堂,他不亲哪一派,也不参与皇位之争,安分的坐着工部主簿之职,但又不板正顽固,该收的礼收,改喝的酒喝。
今日这场酒席本就是为了棉花之事,张良没有给个人情,但酒照喝,这也是一种本事。
水至清则无鱼,张良要是真分文不拿,绝对的刚正清廉,没有靠背也坐不到这个位置上。
自己与他相识还是在他做巡抚的时候,高斯店里来了混混,张大人带人处理了,高斯也给了不少的礼,就像现在,高斯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据说这个是海外的珍宝,大人拿着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