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整个将军府。"
老将军显然还是不敢相信,"怎么会呢!郡主已有八个月多的身孕,这与你回京的时间是吻合的啊!云儿,莫不是你不知道。"
蒋苇谷坚定的摇了摇头,"父亲,我心中只有曲岩一人,除了他,我不会接受别人的,我回京那半月从未在郡主房里宿过。"
老将军一愣,叹了口气,"我劳苦一生,带着年幼的你半辈子戍守边疆,从不与人争执计较,为何要让将军府遭遇这样的劫数啊!"
蒋苇谷握着父亲的手,认真的说,"父亲,那贼人想要暗算你我,都没能得愿,这已是大幸,父亲,如今我为刀俎,怎可任意让人鱼肉,将军府的家业是先辈用鲜血换来的,切不可就如此妥协。"
老将军看着沉稳睿智不少的长子,问道,"你要如何?"
蒋苇谷沉着脸,"孩儿其实九月已经入京,一直在暗中查探,我那副将是受人指使,且那人图谋不轨,在京外养了不少的私军,还有将军府也被安插了不少的奸细。"
老将军一生与刀马相伴,这样精细算计的事情,是处理不来的。
蒋苇谷胸有成竹的说,"父亲,你不要再修养了,还是要去上朝,了解朝中的动向,如今事情看似顺畅,那贼人多半不会再做什么,不过郡主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能留,,还有。"蒋苇谷看着父亲,犹豫了下,还是说道,"我得到一人相助,兴许能起些大作用,不过我隐约感觉到,这背后的人应该是牵扯到了老相。"
老将军脸色大变,"怎么会!老相他位高权重,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蒋苇谷叹了口气,"父亲,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切不可再信旁人,还有你手中的兵权绝不可轻易给出去,这是将军府最后的依仗了。"
老将军也没有别的打算,只能全权听从蒋苇谷的。只是想起别的,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府?"
蒋苇谷看着一脸愁郁的父亲,有些不忍心但还是跪了下来,执着的开了口"父亲,你最是知晓我的人,孩子这番行径是最不孝的,可是情爱哪是我想割舍就能舍掉的,纵使将军府所有人都不齿我和他这样的关系,可是父亲,君子一生,岂能不错?你就当从没有过我这个儿子吧!我真舍不得他。"
老将军站在那里,竟不知如何反驳,就是想责骂也找不到训斥的词语,他沉默半晌,叹了口气,看着跪在地上的蒋苇谷,"你这话的意思是你不会回将军府了?你当真要为了个戏子抛弃生你养你的将军府?你把你我和母亲,你祖母又置于何地呢?"
蒋苇谷低垂着头,死死的咬着牙,没有吭声。
父子俩都没有说话,老将军拍了拍他的肩,"你回来的消息不能让别人知道,别的且不提,先得把这个难关过了才行,别的,以后再说吧!"老将军也知道这件事不能再逼迫第二次,只得拖沓着找了个借口。
蒋苇谷急忙站了起来,"父亲,这件事一定是有预谋的,没有万全之策之前,千万不能打草惊蛇,无论如何不能让将军府落入歹人之手。"
老将军一脸愁容,"为父一身戎马,从不树敌,是谁这样狠心歹毒设计这些呢!难道真是为了我手中的兵权?若真是你所说的那人,他已经位高权重,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他还要这些想做什么?"
蒋苇谷坚定的看着他,"父亲,人心都是不足的,早做打算的好,我知道你心慈,可是孩儿死过一次便明白了,很多事情不是你避及就能幸免的,绝不能让将军府蒙羞,郡主还有一个月多便要生产了,父亲你一定要看住,不能让这个孩子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