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姨,之前生日时,李姨的女儿曾多次在江母口中出现。
不难想象,江母让江澜换衣服的意图。
江澜头皮发麻,道:“妈。”
江母很威严,“还知道喊妈,听话哈。”
江澜无法,只得支支吾吾的,说:“其实,我在沪市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江母眼睛都亮了,“果然,我就说。”
江澜:“……”
江母又道:“怎么样?还有两个月过年,你把你带回来看看?”
江澜早餐都不香了,犹豫后道:“我还没把人追上。”
江母瞪他,满脸写着怒其不争。
江澜刚松一口气。
江母再宣布:“那明年,明年过年前没带人回来,你就老老实实跟我去你李姨家拜访,只是彼此看看,又没怎么。”
明年过年……
江澜忙点头,到那时他应该不在了。
最后,江澜观望了好几天,实在没有候补票,到后来快来不及,他赶在公司出发前,一路采用多种交通工具,再换乘,早上才到公司楼下。
沪市到燕京,包车,两小时到。
人都坐满了。
江澜气喘吁吁,在车外看到言温竹。
明明两人每天聊了那么多,见面时却觉得过了很久。
没多说话,两人前后脚上车,就剩下最前排的两个位置。
见两人,第二排中的行政有些惊讶:“江组怎么来了?我说李秘书怎么今天还迟到。”
言温竹讲了原先准备的借口。
行政身边还在着朋友,才没平日严谨,再看他表情,脖子往后一缩。
从以为李秘书迟到,言总便一脸不开心,原来是换成了江组来救场,可两人看着实在…不对付。
连句话也没说。
行政眼中没说话的两人,就坐在身边,正习惯性地拿着手机发消息。
言温竹:【不是让你别来了。】
江澜:【没事,赶上了。】
言温竹不太认可,皱眉。
【你别说了,先休息。】
【好。】
江澜带着困倦闭上双眼,不多时,一只手在座位中间握住他的。
有熟悉的安全感。
一路无梦。
快抵达,言温竹轻声把人喊醒,又打开一瓶打开的水,递给江澜。
这时,两人一只手还牵着。
江澜右手接过,竟生出一种,悄悄偷/情的滋味。
到了农家乐,住进那里的酒店。
中午所有人先吃饭,两人又看似冷漠,好像因为其他人都是三两成对,只有他们单独一人来,所以才凑在一起。
先休整,各回各房。
江澜放好东西后敲门。
言温竹已脱去了外套,内里穿了件浅棕色的卫衣,打开房门。
江澜没有犹豫,上前,主动抱住他,又觉不够,主动献吻。
全然不管不顾了。
言温竹单手把房门关上,火热地吻回去,后道:“这么想我?”
江澜小口微张,喘气,嗯了一声:“言温竹,我想要你。”
言温竹眉目染上欲色。
他低头,仍道:“你不累?先休息。”
江澜没听,他的生命剩下那么短,要及时和喜欢的人做快乐的事。
一触即发。
两人宛若患上了渴肌症。
唇贴上唇, 吸吮,啃咬。
江澜展现出前所未有的主动,言温竹则像被他挑衅了一般, 有要与他一较高下的意味。
不多时, 衣服都散落在地面。
江澜这些天晒了不少太阳,不过他天生是白皮,在暴晒之后,会发红, 再重新变白, 好似蛋壳剥开, 在此刻更是白了透红, 诱人至极。
言温竹眸中一暗。
分明都到了十月底, 温度已经大降。可两人却觉着火热,他们好似两枝共生的藤曼, 极力地想要缠绕在一块……
江澜想抱住言温竹, 对方也在同时直接将他悬空抱起,肌肤的每一处都渴望彼此。
莫名地, 空气很安静。
接吻发出的水声,或重新呼吸新鲜空气的喘息声,一切都很清晰,在这时, 整个世界只剩下两人。
又因随着舌尖的缠绕挑逗, 汗水逐渐在两人额间泌出。
谁想,那堆衣服中突兀地打破宁静,那是言温竹的电话, 可两人都没管它。
而伴着那始终不停息的铃声。
江澜的眼尾泛出泪水,一串滑落在脸颊上, 又迷/离地双眼望着言温竹,轻声喊他的名字。
之前的半个月,实在太久没见彼此。
言温竹克制自己尽量温柔。
许久后。
两人心理上的满足在此刻攀岩到山峰的顶端。
江澜无声喃语:“言温竹…”
他的身躯弓着,从绷紧到放松,带着残余的快/意。因昨夜辗转赶车,太疲惫,失去意识。
言温竹将他放在床上,动作轻地像在碰易碎的瓷娃娃,又在他白净的脸上一吻。
再缓步走到那堆衣服,拿起之前打了无数个电话的手机……
/
直到晚饭点,江澜才醒来。
两人先后离开房间,分别去餐厅,装出不熟的模样。
江澜走出几步,就遇到上楼的同事跟他打招呼,同事以为他不舒服才下午没出现,给他带来一些八卦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