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麻看他:“要不然呢,旧情复燃后系起了围裙在我家的灶台前做起了煮夫?”
盛连:“别三句话不离吃。”
季九幽却坐在旁边刷手机,盛连刚说完,他便开口:“吃夜宵吗?这附近有家五星好评的烧烤店。”
盛连和沈麻同时转头:“吃。”
韩江语既然晕过去了,也没什么好看的,三人便在一楼等烧烤外卖,速度倒是快,才20分钟就送到了,季九幽还点了啤酒和饮料。
沈麻都要感动死了,边拆外卖盒子边道:“我还是第一次吃领导请的夜宵。”
季九幽是大爷,粗活儿不干,什么活儿都不干,他靠在沙发边,闲闲地开口道:“我记得外勤部有夜宵津贴。”
沈麻:“津贴是津贴,领导们又不会请饭吃。”
盛连:“你知足吧,净化科跟着你们外勤科跑动,你们还有津贴,我们毛都没有。”
说着,两人又齐齐看向了季九幽,眼神地都写着,什么时候加工资,什么时候补津贴。
季九幽反问:“你们缺钱?”
盛连:“我就算是首富,你该给的工资一毛钱也不能少啊。”
沈麻复议:“从自己家拿钱用和从别人口袋掏钱用的感觉不一样。”
这凌晨一两点的,一只大魔一位神使还有一只麻雀碰了碰啤酒,开动撸串儿。
季九幽对韩江语这事儿没废话,只要能拿到碎片就行,他可不管沈麻和韩江语最后是好了还是掰了,但盛连不同,他和沈麻是朋友,既然是朋友,了解了这样一段“闻者流泪”的曾经,总得关心一下。
盛连:“我和你认识这么久,还以为你一直没谈过。”
沈麻咬着串儿:“这有什么好说的,我和你认识那段时间,刚好是我诈死全家搬走之后那段时间,到了新城市,和过去都斩断了关系,没有认识的人,就整天泡在晚上,刚好就遇到你了么。”
盛连:“然后你就沉迷麻将不能自拔?”
沈麻:“什么就沉迷?麻将很好玩的好么。”又叹息地扫了季九幽一眼,“可惜三缺一,要不然咱们撸完串串还能用我那麻将机玩个通宵。”
季九幽又是一副闲散地态度:“你在我面前说缺人,是在羞辱我的权威吗?”
十五分钟之后,公寓书房的麻将桌前一边一个人,左无惧坐在左满贯身边:“不要给你祖宗丢脸。”
左满贯一脸自信地朝身边丢了个意得志满地小眼神:“放心吧,我满贯这名字可不只是横扫风水界,麻将界也有我的一席之地。”
说着,一张幺鸡丢了出去。
他下手的盛连把牌摸了过去:“碰,听胡。”
给下家点了个碰,还让盛连听胡,这就是传说中的在麻将界也有一席之地,什么一席?跪着的席?
左无惧顿觉丢脸,瞪了左满贯一眼。
盛连扔了牌,他下手的沈麻边摸牌边道:“你们真是河官啊,我以前就听说,人间界这边的风水师死了是不入轮回的,直接去忘川水做河官,我在忘川水边上也呆过一段时间呢,不过从来没有见过河官。”
左满贯抬眼:“怎么没有,你有段时间是不是整天蹲河边上哔哔哔哔,还喂一条鱼吃桃子?不就我吗?”
沈麻震惊:“卧槽,那吐个泡泡骂我傻逼的鲫鱼就是你啊!”
左满贯:“好说。”
原来还是旧识,隔着牌桌,两人化干戈为玉帛,隔空伸手,相互握了握。
握住的手就横在牌桌正上方,挡在盛连和季九幽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