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官或经商的公子,识学文也在那。
就见识学文从碗里夹了一大块菜放在沈梨碗内,又凑过去不知说了什么。
沈梨笑得很是开心,清透笑声如滚落玉珠,颗颗砸在他心上。
“项兄。”
就在拳头攥的愈来愈紧时,秦若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
“我让阿武多盛了一份这个给你。”
细撒着椒盐的小酥鸡,姜末跟椒丁混拌一起,秦若手里端着碗碟,示意他一起找个位置坐下。
“近日项兄跟那位沈家公子走得很近。”
饭中,秦若试探地问了一句。
那边的谈笑声依稀传来,项清衍舀了一口秋葵汤,“只是一般。”
“多日没有跟项兄讨论阙赋了。”秦若语气有些失落。
“今晚吧,正好我也有想法跟秦兄探讨。”
秦若听了心里高兴起来,“不过我还是有些话,想现在跟你说。”
项清衍淡淡看过来。
秦若想了下措辞,“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项兄跟沈家公子走得太近并不是什么好事,再有,他是沈梨的兄长,到时候关系亲密,有些事情便不好回绝了。”
她就提醒到这。
项清衍嘴内漫上苦涩,沉闷的情绪窝在心内。
连秦若都看的这么清,他竟然有些当局者迷了。
那边沈梨虽然耳朵听着对面的人谈论些趣事野史,但眼角一直都在留意项清衍。
见秦若跟着项清衍两人一同出了门,她也放下筷子。
“各位先吃吧,我吃好了。”
识学文哎哎嚷了两声,“晚上说好的事到底成不成?”
沈梨摆了摆手,“再说吧。”
感觉男票有些不对劲,下午的课上她明的暗的骚扰对方,连个回应都没有给她。
夫子在上面摇头晃脑的讲着课,沈梨沉不住气。
她手在下面碰了碰项清衍的腿。
对方身子有些僵,随即不动声色的往边处移了一点。
让好学生不能听课是沈梨这几日的乐趣。
她又再接再厉的用脚勾缠对方的小腿。
对方侧过脸,眉眼冷寂又似是压抑着什么情绪,沈梨大咧咧冲他挤挤眼。
“嘎吱——”一声尖锐声响,夫子抑扬顿挫的声音蓦地停住。
项清衍突然把桌子也往边角拉了半寸,这动静太大,沈梨把不安分的腿慢慢收回来。
她立刻低头默默看书,夫子下来一看这情况就明白了。
“真真朽木不可雕也。”夫子长叹口气,沈梨缩着手以为要动板子,项清衍也抿紧了唇。
“沈钟,你过去,坐到东边位置。”
项清衍手指微动,沈梨回头深深看了他一眼,他心脏莫名紧缩。
夫子原想让沈梨在这可以上进,但无奈这厮劣根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