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跪,要跪你自己跪。”
第一次开始反抗,呛声,到愈演愈烈的攻击。
什么都没用,只有靠自己。
暴躁的叛逆因子越来越多,带着扭曲阴暗的灵魂,终于彻底爆发出来。
古怪,脾气差,抽烟纹身不学好。
背地里不知被多少人这样评论过,在黑暗里踽踽独行,偶尔也能碰到一两个,有共通气息的人。
韦雪旋算一个。
这个女生手臂上有很多烫疤,像是烟头,看人很凶,因为斗殴被原来的学校开除,转到了这里。
烟熏缭绕的键盘声劈啪作响的网吧,两个人坐一起打游戏。
“你又包夜?”
“我妈半夜打麻将声音太大,睡不着。”
“哦。”
直到第一次离家出走时韦雪旋发出邀请,“我哥搬出去了,你要不要来我家睡。”
两个舔伤的人一起靠着。
确实如韦雪旋所说,麻将声大的一夜都睡不着。
让人烦躁难忍,心里好似有只被关进笼子内的兽,抓挠地越演越烈。
“我们做吧。”
黑暗里女生一根一根抽烟,随即兴奋地掐灭,主动又热情地靠过来。
旁边的麻将声跟窒闷的烟味。
经久不散地存在这里,这味道令人想吐。
女生脱光自己,上来扒衣服,碰到他的一瞬间,非常恶心非常难以忍受的感觉,由如突涌的恶臭,包裹了鼻息。
“穿上。”
季彦冷淡的脸看不出抗拒或*,但冰凉的语气也如冬日冷水,兜头浇灭。
“季彦,你是不是对那个叫沈梨的有意思,她这几天一直缠你。”
韦雪旋有点不高兴。
季彦想了想,“没有。”
沈梨是谁,他一瞬间没有想起来。
但之后的一段时间,沈梨这个名字在自己身边出现的越来越多。
曾经是尖子班的优等生,家境小康,人缘很好。
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后来的印象就是很烦,粘人又喜欢追问到底。
明明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还总做非常可笑的事。
她的出现让韦雪旋很有危机感,特别是在他一时心血来潮,把沈梨带进家族玩游戏的那天开始。
“你是不是喜欢她,你说啊,为什么要让她加入葬爱,你这样我们就分手!”
韦雪旋越来越多的抱怨跟疑心让季彦想到了那个女人。
关闭的门和决绝的背影。
那个女人也喜欢用这种尖利的声音说话。
“我不喜欢她,晚上我们在游戏里结婚,你别总说这个了。”
疲惫跟烦躁,交叠而来,真是没完没了。
也许会在黑暗里腐臭一辈子。
季彦这样想。
但救赎的感觉,却在很奇怪的一个瞬间,冒出了幼芽。
沈梨的样子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