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一声,语气慵懒而温凉:“真想知道是哪位业内人士的高见。”
虞幼真觉得他情绪好像有点儿不对,捏了捏他的脸,“你生气了?”
“没有。”温恂之扣住她的手掌,在她掌心轻轻落下一吻,“就是有点烦这种捕风捉影的新闻。”
他早上还洗漱没刮胡子,因此下巴处有一层浅浅的青黑色的胡茬,摸着有点儿扎手有点儿痒,但虞幼真很喜欢这种触感,她的指腹在他的下巴处游弋,轻轻地挠,像挠一只闹脾气的缅因猫一样。
“嗯,你这样子看起来像是生气了。”她说。
“是有点。”他闭着眼任她挠,狭长的眼半阖,半真半假地说,“气到想联系律师告他们诽谤。”
“居然这么严重吗?”虞幼真好笑道,“你以前好像都不会管这种乱七八糟的新闻吧?”
温恂之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彼一时此一时。”
以前造谣他一个也就算了,他唯独不能忍造谣他们婚姻有变故的新闻。
虞幼真觉得他这副样子好可爱,就算是在生气也可爱得不得了。她抱着他亲了好几口,又软声软气地哄他哄了好一会,他的面色才慢慢回晴。
两人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天,彻底清醒了。今天是除夕,农历的最后一天,他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既然都清醒了,就不能继续躺下去了。
虞幼真洗漱完,换了条深色的羊驼绒茶歇裙,坐在梳妆台前化妆。她用眼线液笔仔细描摹自己的眉眼,一笔描完,抬眼看见镜子里温恂之站在她身后。
他已经收拾好了,穿着挺括服帖的西装,浑身清爽,身上有淡淡的须后水的味道。他见她放下手中的眼线液笔,便俯下身来,在她眉梢亲了亲,温声问她:“好了吗?”
“嗯……”
她左右转了转脸,仔细地端详着自己的妆容,然后满意地点点头,道:“差不多了。”
“好像还差点什么。”他说。
目光在她空落落的脖颈和手上滑过。
修长的手指从她的首饰盒里一一挑拣过去,最后拾起一条莹润漂亮的海水珍珠项链。这是前段时间他送给她的新首饰。
温恂之敛下眉目,细心为她佩戴好这条珍珠项链,然后抬目看向镜子——硕大而浑圆珍珠卧在她的锁骨上,珠光湛然,更衬得她眉目如画,肤色如玉般细腻白皙。
他的眉眼微微一弯,“现在就对味了。”
虞幼真笑着抬眼望他,伸手捏了捏他的指尖,“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