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它能听懂。”温恂之目光含笑,等她走到身侧,才笑着问道:“刚才许了什么愿?怎么这么开心?”
虞幼真乌润的眼珠一转,义正词严地拒绝了他:“不能说的,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温恂之失笑,然后他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嗯。你说得对。”
马儿哒哒地往前走,越走越高,不知道过了多久,温恂之忽然伸手指了一下前方,说:
“我们快到了。”
他们只要翻上这个山顶,再往下走一段,就能抵达冷嘎措。
虞幼真抬手盖住倾泻而下的刺眼的日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道路的尽头垒着小石块,缠绕其上的五彩的风马幡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骑着马走在前边。
风也吹动了他的头发。
她定定地看着这一幕几秒钟,然后勒住缰绳,抓紧手中的相机,对前面喊了一声:
“温恂之!”
“嗯?”
他应声回过头来,看到一个对准他的镜头。
她藏在黑漆漆的镜头后面,心跳如鼓地,按下快门键。
他笑起来,“你是又在拍我吗?”
她不承认,别开眼睛,嘴硬地小声说:“什么叫做我又在拍你,我这是第一次拍你。”
温恂之只是笑,对她招了招手,说:“好了。快跟上来。”
站在山顶上往下看,冷嘎措周围都落了雪,冷嘎措结了冰,看起来像是一面小小的镜子,湖边有几幢小房子。导游告诉他们,这些房子是当地政府起的,有藏民看管着,可付费居住。他们两人订了一间房间,把行李都搬了进去,然后才出来转转。
他们抵达的时候还早,要是运气好的话,还能再看一次下午的日照金山,现在时候还没到,他们便站在自己的小屋前眺望远方。
冷嘎措不愧是贡嘎雪山最佳观景点之一,站在这儿往前看,横断群峰一览无遗,起伏的山峰像一条绵延起伏的波浪线。
虞幼真不禁感慨道:“真美啊。”
温恂之将手揣在兜里,眺望着远方,应了一声,“确实。”
十二月份,寒风凛冽,两人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就回屋了,风吹得太冷。他们上山之前就已经看准了落日的时间,两人回房间各自处理了一些事情后,掐着点出来看日落。日落时分,他们再次看到了日照金山,但很可惜,并没有看到他们想要看到的,没有云雾遮挡的日照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