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虞幼真问,“他为什么这样着急着见我们?”
按理说,常人知道对方正在筹办大事的话,应该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前来。
这时,温恂之冷冷开口道:“他贿赂交接人员,交接给温氏的货物以次充好。”
这么一说,虞幼真倒是理解了,只是这黄维德为何要见她?
助理在一旁为她解释,“虞氏也结束了与他的合作,取消了他们的舱位。”
虞家二房这一支主要管理房地产业务,船舶公司是交给虞幼真大伯他们管理的,她对此并不了解。
“为什么会取消他们的位子?”她问。
虞氏很注重商业契约,没有特殊的原因是不会轻易取消客户预订的舱位的。
助理答道:“其实也是一样的原因,贿赂相关的工作人员,以低价拿到了舱位。”
虞幼真:“……”
她哑口无言,做生意最讲究的便是尊重和诚信,失去了这两个原则,便无话好说。
她沉默片刻后,问:“他们现在在哪儿?”
助理说:“楼下,门口处。”
虞幼真走到窗口,拉开窗帘往下看。今天是个阴天,外面飘着小雨,透过层层叠叠的树木,她看到有两个小小的身影站在大门口处。
两人似乎发生了争执,那位黄维德先生表情烦躁又不安,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正对着太太大声说着话;而前几天还在逛珠宝展览的黄太太,今天穿的格外朴素,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件装饰品,满面愁容。
也许是注意到了旁人视线,黄太太若有所感,她往楼上望来了一眼。
她看见一位年轻的小姐站窗户旁,正向下看。
那位小姐极美,头发被整整齐齐地梳了起来,脖颈和手指上都点缀着价值不菲的珠宝,浑身贵气逼人,她身上佩戴的珠宝都是她前些日子在拍卖会的展览上看过的。
她还眼尖地发现那位小姐手指上戴着一枚她当时见之欣喜的黄色钻戒。
前段时间她还盘算着要拍下这一枚钻戒,当做她和先生的结婚纪念礼物。
可是没过多久,他们的公司便遭遇了意外之险,之前他们贿赂相关工作人员和货物以次充好的事情败露,商业信誉全毁,手里的客人也纷纷毁单,资金链断裂……
以前穿金戴银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先生急得嘴上都燎起了几个泡,多方打听才有人隐晦地提点了他一句,是他们得罪了那位活阎王。
可黄维德近些天并没有和这位温先生有过交集。雾而四酒令吧壹旧而每日更新完结婆婆文肉文男男文他百思不得其解,回家后跟黄夫人提了一嘴,黄夫人才惶惶地想起,前些日子她似乎是在拍卖行见过这一对新婚夫妇,而且她似乎还在私底下说了两句不该说的话……
想到这儿,黄夫人的脸色一片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