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为了省事,和影院的负责人商量用他们家的易拉宝架子——是个方形框框,四个角用铁丝勾住海报,这样更节省成本,没想到今日居然能够救她一命!
她心惊胆战地将紧绷的铁丝勾出来,一边盯着秘书打电话哄孩子,一边凭感觉用铁丝磨麻绳,她紧张到满头大汗。
磨了有几分钟,她终于感觉有点松快了。被绑了快十个小时,她的手几乎可以说是要废了。就在这时,秘书打完电话,猛地转过头来。
她把心一横,抬脚就朝秘书的下三路猛踢,一击致命,秘书发出如杀猪般的惨叫,倒在一旁。
她不敢怠慢,攥着铁丝一鼓作气割断了麻绳,铁丝的另一头都扎进了她的手掌,她也不敢眨眼。紧接着,她用松开的绳子套到秘书的脖子上,死死地勒着——别无他法,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去对抗一个身形都比她高大的男人。
秘书几乎要窒息而亡,奋力地挣扎,手肘狠狠地往李宣身上撞击。
李宣吃痛松手,退到一旁,拿起易拉宝的底座,是一块铁板,抄起来就往秘书头上砸去,随着咚的一声,秘书脑袋上流出一行血迹。
后山。
“汪汪……”
警犬在前面开道,顾晓晨在后面打着手电搜寻着。
这片荒山的杂草都有半人高,又是夏天,他穿着短袖短裤,能感受到一片片枝叶在皮肤上轻拂,留下痒痒的痕迹。
这也太恐怖了。
他心里怕的要命,感觉下一个草丛拨开,就会见到脏东西。
除了他们默默行进的声音外,整座后山特别安静,安静到死寂。
王哲远和黄兴在另一头,从西佛寺的地道出来。他身上除了用硝酸钾做的火药,还有一些防身的化学药剂外,就没别的。黄兴更是身无一物。
黑暗中,他们甚至看不清彼此的脸。
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时候,王哲远摸到黄兴的脸,然后猛地亲对方的唇。似乎在这种生死关头,他也没有更多想做的。
陈闻的电话打来,他质问接下来该怎么走。
其实陈闻完全可以不管他,毕竟毁约的人是他,可陈闻还是告诉他在后山沿着地道外往左走有一个小木屋,小木屋往北两百米有棵千年古树,古树往右就是去邻省的山路。
“我为什么要信你?”王哲远提出质疑。
陈闻只是冷笑着挂了电话。
黄兴说:“我们就按照他说的走吧,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做打算。而且你家里也不会不管你吧。”
王哲远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按照陈闻提供的路线,走一步看一步。没想到才往左走没有十分钟,就听到了狗的叫声。
他吓得赶紧折返,躲在杂草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