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伟说:“那个女人的事,不管你信不信,它只是一个意外。”
洛译轻皱眉头,呵了一声。廖丽萍有名有姓,居然只是“那个女人”。
林德伟继续说:“当年就已经结案的案子,没有必要大费周折重新翻起来,你说对吧,洛队?”
洛译说:“如果你只是想要我别管,那你找错人。”
说着洛译就要起身,真不知道自己猪油蒙了心,为什么要来和林德伟掰扯。
林德伟拦了拦:“别激动啊,洛队。我只是想提醒你,当年那个录音就不能作为证据,所以就算别有用心之人保存了十年,它现在一样没有任何用。”
洛译干脆地问:“是谁?”
林德伟答:“那个人你认识,检察院的副书记。”
洛译诧异:“我爸??”
林德伟一脸无畏。
洛译摇摇头:“不可能。他藏这录音做什么?他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呢?”林德伟轻笑,“你父亲在这圈子里也混了不少年了吧,你真以为有人可以做到片叶不沾身吗?没有人是清白的,这就是这个圈子的规矩。”
洛译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有些消化无能,他甚至喝了口茶冷静。
他否认道:“我不相信你的话。”
林德伟早有预料,笑道:“无所谓。不过我可不是卢兴旺那种废物,你爸藏着录音,是为了有一天对付我,这是我和他的矛盾。但你没必要牵扯进来,你是个好孩子,是个好警察,我还是很好看你的。”
洛译冷笑:“那我也要告诉你,你看好我就对了,我一定会查清楚当年的真相。”他的余光瞥到了一楼,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茶馆门口,“不知道你从哪里听的谣言,觉得我和我爸不对付。想搞他是吧?那你就试试看,是你先搞掉他,还是我先把你搞死。录音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把刀。”
说罢,他想转身离开,却只听砰砰两声,门窗忽然都关闭了。
说书先生的大嗓门也闷在了外面,成了咿咿吖吖的一些耳语碎言。
洛译警觉道:“林书记这是?”
林德伟嘲讽道:“亏你还知道叫我一声书记,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小辈!”
从屏风后面窜出来四个魁梧大汉。
洛译当机立断,从一旁抄起长嘴茶壶——正在炭火上烧得旺盛,一脚踹翻炭炉,冒着火红星子的炭短暂地阻拦了壮汉的脚步。虽有尖嘴壶里的热水助阵,但他仍不占优势,他必须突破困境。他边打边观察,忽然他抱住一个壮汉,猛地往窗户边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