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能说什么呢?
只是看着那些小饼干,又随便拆了一包吃了,说道:“没事,就是起太早了,也没吃早饭。”
见得贺瑱吃下一点状态好多了,陆何才长松了一口气,不疑有他地揶揄道:“老大,我不在你身边陪你办案,你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模样?你说说,你这样,宋法医得多心疼啊!对了,今天只看见棠棠了,还没看见他呢!”
贺瑱有气无力地捂着胃说:“他病了,没来上班。”
陆何啊了一声:“行,你俩这也是传染,都病了呗。哎呀,老大你还想吃点什么?食堂应该还没结束,我去给你拿点。”
贺瑱摇摇手:“都行。”
陆何便一溜烟地去给他盛了一碗小米粥,又带了几个葱味儿的花卷回来:“清淡、养胃,老大你趁热吃。”
贺瑱没一点胃口,可却也强迫着自己生噎了进去。
都说胃是情绪器官,他这心里面乱七八糟混着恐惧与迷茫,胃痛哪里又那么容易纾解?
如今他只能祈祷,那指甲里的皮屑dna和宋知意的不吻合。
他不敢给宋知意打电话,生怕宋知意那什么都不会瞒着他的性子,会让他把所有一切希冀都推翻。
可又无比期待着宋知意能给他发消息,说明这一切都不是他干的。可若真的发了,那才证明了宋知意心中有鬼,怎么解释这些还没个定数的事情。
贺瑱无时无刻不捏着手机,一丁点的风吹草动似乎都能让他有应激反应。
可宋知意一上午都没有联系过他,这不正常也有些正常。
似乎宋知意真的“病了”……
中午吃过饭,贺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里躺着。他很困很累,身上又很不舒服,可他仰面躺在沙发上,却根本不敢睡。
只要他一睡着,梦中便是宋知意在氤氲的热水之下洗去自己一身的血污的画面,是宋知意提刀杀害了那个跟踪者并剖出他的脏器后又缝合的场景。
他在惊惧中醒来,看着自己办公室的模样,久久呆坐着,不敢再入睡。
直到张棠棠敲响了他的屋门,对他说:“老大,死者的dna比对出来了,基因库里是有结果的,你要来看一下吗?”
贺瑱立马起身,脸色还是不好,但仍快速地跟了上去,到了鉴证科看着电脑里的照片。
“这应该是他二十多年前的照片了,那时候他是一场火灾的目击证人,所以留下了他的dna。他叫王荣,今年五十岁,朝澜市人,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沣潭市。”鉴证科同事将对比好的信息展示给贺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