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听他这样无理取闹的话语,却忽而又有些轻松了。其实……贺瑱喜不喜欢男人不重要,他从不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那自己就算是演他一辈子的好兄弟,又如何呢?
他既是放下了心中的包袱,也就轻松了许多,面容上的冷漠疏离也去了大半。
就如同往日般,他又开口:“铁柱在叔叔阿姨这养的很好。”
贺瑱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想通了,又说:“怎么?你走了,就连猫都不带了?行行行,好好好,我明白了。”
宋知意终是漂亮的眼角眉梢带了些许笑意:“又明白什么了?我都没明白呢。我上次也说了,我不会走的,来沣潭市刑侦支队是我强求来的,我又怎么会离开呢?”
贺瑱撇撇嘴,给了宋知意一拳,这才算勉勉强强和他和好了。
“你俩别说悄悄话了,过来吃饭了!”贺母招呼着,贺瑱忙又拽着宋知意,给他按在了自己旁边的位置上,顺手就给他碗里夹了满满的菜,这才反应过来陈晓勤也在。
他转身又要给陈晓勤夹菜,却见贺父贺母围着她,哪里还有自己能插的进去一点的缝隙?
他瘪瘪嘴,面前就多了一碗蟹黄豆腐,是宋知意亲手给他盛的。
他也不说谢谢,直接拿勺舀着就喝了起来:“林姨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林姨得了夸奖,却并不脸红,只说:“蟹黄豆腐不是我做的。”
贺瑱猛地扭过脸看着宋知意,又挑了挑眉。
宋知意可真好玩,他俩闹成这样,还默不作声地给自己做饭吃。
要是真有一天,他真想也做个法医,剖开宋知意的心看看究竟是怎么长的,怎么他时常看不懂呢?
他赶忙喝完,又自己盛了一碗,朝着宋知意挑挑眉。
吃饱喝足后,贺母又是拉着陈晓勤问东问西的。贺瑱却是想起来陈晓礼嘱咐着他,陈晓勤的病到点就要吃药。
贺母看着小小的女孩子要吃那么多种的药,又是心疼极了:“勤勤要不要吃点什么糖啊?”
陈晓勤抿着唇笑了笑,又摇摇头:“不用的阿姨,都是药片、胶囊,不苦的。”
真的不苦的。
家里的客房还是之前给宋知意收拾过的,一层的小房间也堆了不少杂物。贺母干脆就拉着陈晓勤的手,决定好了让贺父自己去住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