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何对抽签盒子的结论也有了:“老大,那盒子没问题,里面的纸也没问题。”
贺瑱抿抿唇,并不多言,其实他心里早就有了谱了。
其实盒子上面有没有被动过手脚,抽签纸张上面存不存在猫腻,这些都不重要。只要凶手是唐谦,他就会让自己“抽到”想要抽到的座位数字。
他啧了一声,这手段其实并不高明。
他踌躇不久又对陆何说:“继续走访调查死者的事情吧,还有他们那个马戏团的票是怎么来的。既然唐谦能对那几个死者的座位号了如指掌,那一定是在这上面下了些功夫的。”
陆何领命,也是一脸愁容。
贺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笑道:“加油啊,小伙子,看起来我们的胜利马上就在眼前了。对了,我得出个公差,你好好看家,这几天支队就交给你了。”
陆何啊了一声,有些懵地抬眼看着贺瑱。
贺瑱解释说:“昨晚挂断我电话那个女人位置追踪到了,就在平县。”
这无疑不更加坐实了这个女人和唐谦有关系,所以贺瑱要求查了手机号登记的机主信息——
唐萍,女,二十五岁。
最重要的是她亲属名字处,赫然写了她有一弟名唐前。
虽然写法略有不同,但是贺瑱敢笃定这就是唐谦本人。
要么唐谦这个名字是他在马戏团的化名,要么就是他成年后自行改的,亦或者说整个唐谦这个身份就是假的。
也怪不得他们从唐谦这个人查不出什么端倪来,原来根本就该查的是唐前。
至于她为什么拒绝接听警察的问询,就不得而知了。
平县离沣潭并不远,差不多有400公里。只是最近的高铁站,也只能通到临市,下了车还要转乘其他交通工具。
贺瑱即刻联系了当地警方,买了最近的高铁票准备去和她好好聊聊。
只是陆何留下了,他就得需要另一个人陪同一起出差。他本想一人去的,可终归这不合规矩。
可是没成想,最后前往平县的竟成了贺瑱和宋知意。
也没什么别的理由,多的就是支队人手不足,鉴证科、检验科离不开人,而部分警力还要盯着马戏团,多余出来的就宋知意和张棠棠了。
张棠棠一句我是女孩子,把宋知意推到了风口浪尖。
后来贺瑱就随意给宋知意找了一个也许还会有其他尸体的理由,没想到一语成谶。
贺瑱坐在高铁二等座的窗边,望着渐行渐远的城市风光,眼中逐渐浮现了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