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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2 / 2)

而凶手当初指使杨氏邀请奚云去家中,也是为了栽赃陷害!

闻安臣眉头拧了起来,这凶手不但城府极深,阴狠毒辣,而且极为小心谨慎。他生怕奚云那天晚上不去王十六家中,无法栽赃陷害于他,竟然还多安排了一手儿,让那小厮去给他假传话。

甚至在闻安臣看来,这两手安排都有些多余了。毕竟安排越多,需要的人就越多,就越容易出岔子。比如说如果他只上一个保险的话,只用杨氏传话这个一个,那么杨氏死了,一了百了,谁也不知道他做的这事儿。但他还让小厮传话,那么就又多了小厮这一个知情者。

而还有一个疑点说不通,既然人不是奚云杀的,那奚云怎么知道人头扔在哪儿了?

闻安臣心中忽然灵光一闪,联想到奚云之前说的话,心中顿时豁然开朗。

原来之前,奚云说的大部分都是实话,但却有一点,他撒谎了!

他说杨氏是他杀的,但这肯定是谎话!他或许是被邹斯文逼迫,或许是因为什么其他原因撒了谎,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人不是他杀的。

他肯定是去过王十六家中的,毕竟那一日杨氏邀请过他,而极有可能,他去的时候,杨氏就已经死了,已经身首异处了!有可能当时奚云整个人都懵了,便拿着人头跑了。等到了外面,回过神来之后,忙不迭的又赶紧把人头给扔了。

有可能就是这样。

所以他才知道人头到底扔在哪儿了。

这和孙一的招供也对的上。

奚云干了这么一个事儿,肯定出乎那凶手的意料之外,效果出奇的好,因为不但他布下的两个陷阱奚云都跳下去了,还自已给自已挖了一个陷阱。

他不但去了王十六家,而后还去了他父亲家,在父亲家中过了夜,而且还把杨氏的人头拿出来扔了。

这个效果,比凶手想的还要好,定是让他喜出望外。

那么为什么凶手要这么做呢?他有什么动机?为何要处心积虑的算计奚云?

第一种可能,是因为跟奚云有仇怨,又没法子直接杀他,所以利用杀杨氏来害奚云?

第二种可能,则是凶手单纯的只是想杀杨氏,但是为了不暴露自已,所以要找一个替罪羊,然后奚云就成了那个替罪羊?

简单说来,就是,是为了杀奚云而杀杨氏,还是为了杀杨氏又不暴露自已而害奚云?

闻安臣仔细想了想,应该不是第一种可能。

因为以凶手的手段,杀奚云,应该不是多难。而且如果真是第一种可能的话,从杨氏那个案子到现在已经好几个月了,他害奚云没有成功,为什么没有继续动手?

那就是第二种可能了!

那么,他为什么要杀杨氏?两人是什么关系?杨氏体内的秽物,是不是他的?他跟杨氏是否早就勾搭成奸?

关于这些问题,闻安臣大致心里有点儿数了。

第一,那杀人真凶,肯定是和杨氏早就认识,而且关系匪浅,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情人关系,而且杨氏应该是很听他的,对他言听计从。若不然的话,杨氏不会去勾搭奚云,要知道,让一个女人去做这种事,可也是很为难的。若不是她很听那人的话,肯定不会去做的。

第二,那人为什么要设这么一个局杀杨氏,闻安臣不得而知,但大致应该是某些方面产生了纠葛,那人便痛下杀手。

第三,杨氏体内的秽物,应该就是那人的。也就是说,那人应该是先去杨氏家中和杨氏欢好了一番,然后才下手杀人,布置妥当之后,从容离去。而从王十六离开家到奚云去杨氏家,这个时间并不算多长,那个杀人真凶却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干了这么多事。首先,他要知道王十六离开家了,而后,他要赶往杨氏家中,两人还要不慌不忙的行那巫山云雨之事,而后他还要布置,还要再离开。

第202章 前倨后恭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些事,说明,他肯定住的很近!

若不然,不可能这么快。若是住的远了些,等王十六出去了,哪怕是杨氏有人手能给他通风报信,等他赶到也会耗用相当长的时间。

再者说了,杨氏素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王十六也时常在家,若不是住的近的人,哪里能寻摸到机会和杨氏勾搭成奸?

那凶手机关算尽,本来是不大可能留下破绽的,就算是留下,只怕闻安臣也发现不了了,毕竟现在距离案发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但偏偏,接下来事情的发展还是出乎那凶手预料的,因为他没想到,周信也去了王十六家中,然后还被怀疑成了凶手。而后又有周仪拦路告状一事,更引出之后一连串的事情,而后逼得凶手又不得不再次动手,杀了奚云和邹斯文两人,也因此留下了破绽,被闻安臣给推敲出来一些他的身份。

闻安臣很快走到刑房院子口,却听到里面吵吵闹闹的,一阵喧哗之声,还有人的哭喊声和别人的斥骂声不时响起。

闻安臣拧着眉头走了进去,瞧见里面那一幕之后,便是一怔。

奚云的尸体就停放在院子里,而在尸体旁边,奚东正跪在那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啕大哭,有些书吏在冷眼旁观,有几个则是在指着奚东大声的斥骂。还有人来拉奚东,但奚东却是死活不肯起来,相持不下。

“这是在做什么?”

闻安臣冷哼一声,狠狠的瞪了那几个正自在斥骂奚东的人一眼,寒声道。

几人心中顿时一虚,但转眼一想,现下闻安臣可不是以前的了,都不管事儿了,说不得还要被治罪,自已还怕他作甚?

其中一个书吏脖子一梗,嘿嘿冷笑到:“我们干啥,干你屁事!”

“干我屁事?”闻安臣冷笑一声,盯着他点了点头,嘿然冷笑道:“行啊,这才几个时辰没见,脾气就见长啊?嗯?是不是以为我不管事儿了,没奈何你们了,所以便敢在我面前嚣张?”

“是又怎样?”那书吏张狂一笑,拍了拍胸膛,冲着闻安臣嚷嚷道:“有本事把你爷爷下大狱啊?”

另外一个书吏笑着打圆场,笑道:“闻官人,他不是那意思,您千万别放在心上。只不过呢,这奚东过来之后,闹腾的厉害,咱们实在是看不过眼,只好就管了管。”

他瞧着闻安臣道:“闻官人呐,您看现在这事儿吧,跟您也没什么关系了,您就别操心了,是不是?”

他话说的比那厮客气些,但话里话外的,也都是在暗指闻安臣多管闲事。

闻安臣怒极反笑,他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口中啧啧两声,道:“行,什么叫翻脸不认人,我算是见识了。”

那后来打圆场的书吏也有点儿不耐烦,摆摆手道:“好话歹话都不听是吧?这儿没你的事儿,赶紧滚蛋!”

闻安臣慢悠悠道:“你怎么就知道,这儿没我的事儿呢?”

“还有你什么事儿?你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还能接着……”后来打圆场的那书吏瞪着闻安臣道,话还没说话,他好像就想到了什么似的,不敢置信的瞧着闻安臣,道:“你,你……难不成?”

他的眼中透出掩不住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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