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澜察觉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夭夭,你有心事?”
“没有。”陶夭夭飞快说。忽然察觉自己说得太快,她匆匆解释,“我哥还没出来……曲澜,我担心我哥。”
说完,她松了口气。
她果断机智,用老哥的事挡了。
提到陶越,曲澜微微拧眉,果然不再细说。
陶越的事,正合了那句:“我不杀伯乐,伯乐却因我而死”。
他和夭夭之间,现在这是最不能提的话题。
只能让时间冲淡。
回去的路上,陶夭夭轻轻趴在车窗玻璃上:“我就不参加你们的会议了。我妈说了,今晚我得留在家里,那才叫出嫁。”
眯眼瞄着陶夭夭的大肚子,曲澜笑而颔首:“现在可以多住住岳母家。等生了孩子了,就少住点。”
“呃?”陶夭夭一愣。
曲澜踩着优雅的步子向前走去:“以后就多陪陪我。”
陶夭夭微张着嘴,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兰博基尼开走了。
陶夭夭看了看咖啡厅角落里的秦文武,上了三楼,抱着老爸的胳膊出去了。
秦文武站起身,看是两父女,又只好坐下。
车上。
“夭夭,为什么要去见曲长柏?”陶潜说,“为什么不能让曲澜知道?”
“爸,明天之后,我会告诉你。”陶夭夭说。
经过恒天国际时,陶夭夭默默地降下车窗。
她看到曲一鹏正下车,走进恒天大厦。
然后是曲一海……
陶夭夭又默默关了车窗:“爸,去别墅。”
十几分钟后,陶夭夭站在曲长柏面前。
曲长柏正从别墅出来,要坐车去恒天国际,看到陶夭夭,神情冷淡:“你来做什么?”
陶夭夭静静地站在那儿,静静地看着曲长柏。
她整个身子都大了一圈,将原本的好身材毁得一干二净。但是,周身上下却流露着静雅的美丽。和少妇才有的独特韵致。
她小脸异常平静,隐约透着淡淡的坚决,和压抑的心思。
如果不是那淡紫的风衣,乌黑的长发随风飘舞,几乎让人意识不到她的存在。
“我来找爷爷。”陶夭夭的手,轻轻抚上腹间,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眨也不眨地望着曲长柏,“我来阻止爷爷去开股东大会,我来阻止爷爷剥夺曲澜的权利。”
曲长柏眸子淡然,神色淡漠:“你不用再来求我,大局已定。陶夭夭,这件事,我会快刀斩乱麻。当然,你和曲澜千万别以为,脱离我曲长柏,曲澜能再创造一个恒天出来。我绝不会允许!不信,你让曲澜试试。”
“不用试。”陶夭夭静静地看着曲长柏,“我知道你会这样做。而且,曲澜也不会去自立门户。”
“呃?”曲长柏拧眉,“什么意思?”
陶夭夭默默别开眸子:“曲爷爷,你逼着我们夫妻分开,逼曲澜父子分开,就不怕有朝一日后悔?”
“后悔什么?”曲长柏淡淡笑了,“后悔留下洛家的种吗?陶夭夭,关于这一点,我可以告诉你,我永远不会后悔。”
说完,曲长柏坦然迎上陶夭夭清澈的目光。
曲长柏的目光,蕴含霸气,毫无商量的余地。
陶夭夭看着曲长柏的眼睛半天。
她慢慢垂下目光:“我来这里,是特意告诉你,我会和曲澜主动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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