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越对于陶夭夭而言,真有那么重要吗?
杜子锷不这么觉得,可曲澜却对这个看法毫无意见。
陶夭夭在婚礼上的退缩理由,曲澜一直不肯正面面对。杜子锷想,也许那才是曲澜最伤心的理由——他这个老公,还比不上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
而且,陶越下狱,真的不是曲澜做的手脚。
想到陶越,杜子锷忍不住:“听说陶越三年监禁到期了。”
好吧,杜子锷想一巴掌拍死自己。
在曲澜面前,陶越也是噤词。他就是记不住太多噤词啊啊啊……
曲澜拧眉:“我三年前就提过,以前那些事和人,再与我无关。杜子锷,如果你真想谈,去那里找关晓蓉谈。”
“我找她谈过,上个星期还去了天涯咖啡厅……”杜子锷的声音又卡了。
唉,说着说着,怎么又说到天涯咖啡厅了。
今天日子一定不太好,他不管说什么,都会撞到曲澜枪口。
“咳——”杜子锷忽然舒服了。
终于出了电梯。
各自坐上自己的车,杜子锷先发现他的q7,经过曲澜时,却缓缓停了下来:“曲澜,你去皇城,是不是和白弯弯一起……”
曲澜淡淡扫了杜子锷一眼,将车倒退了好几米。
“这个你不用逃避我。”杜子锷一个大男人,居然淡淡的忧伤,“我不是想劝你,真的,我是为了我自己,因为雪华跟她走了。我找不到雪华……我就是觉得,你应该找找陶夭夭的下落。就像当年,陶夭夭第一次没在婚礼上出现,并不是她自己的原因。也许,那一次,陶夭夭也有隐情。她怀那对双胞胎可算经历几次生死交锋,怎么可能忽然说不要,就不要孩子……”
曲澜忽然又倒退几米,离杜子锷足够远,再听不到杜子锷任何唠叨,朝另一个出口走了。
兰博基尼平稳地开在市政大道上,曲澜平静的眸,隐隐起了波澜。
陶越居然都已经刑满释放了……
三年时间,现在回看,简直弹指一挥间。
可当时经历的每一分每一秒,却是那么难熬。
似乎这里面最无辜的是杜子锷,无端端的关雪华要跟随离开……
车尾忽然鸣起一声尖锐的喇叭声。
沉浸在往事里的曲澜,这才惊醒,坐正来看前方,不由一愣。
不知不觉,他居然把车开到饮食一条街来了。
这个地方,他自三年前就没来过。
后面有车,前面无处可倒车,他只能往前开了。
有点塞车,他想走快点,也没办法走快。
深邃的黑瞳,缓缓扫了扫前面。
他忽然一震。
天涯咖啡厅那里,那个曾经他买下并装上去的“天涯咖啡厅”五个字,正在被四五个工人拆下来,重重地落在地上,响起巨大的声音,扬起一片灰尘。
车离得越来越近,曲澜才发现,原本连里面的咖啡桌,也都搬出来了。
关晓蓉正在和人讲价:“老板,这些桌子都新的一样,给个高价吧……”
“小姐,什么货什么价,我不会坑你。”对方说。
天涯咖啡厅居然要停业了……
是因为陶潜和苏晓慧以后也不再打算回c城,所以要把这边的产业清理干净么?
兰博基尼缓缓开过天涯咖啡厅,开出饮食一条街,来到皇城大酒楼。
白弯弯正含笑等着。
看到曲澜,白弯弯站起身来:“我是特意想和曲先生讨教从商的实战经验。曲先生不会拒绝我这个小女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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