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闭嘴!”陶夭夭挺起胸脯,瞪着老爷子,“我们虽然不能打回董事长您。但人人平等,董事长,你必须和我们夫妻道歉。”
曲澜眸子一闪:“我就不必了,但必须和夭夭道歉。”
陶夭夭小脸一抽,一把将曲澜扯到身后:“曲澜,这事我来处理。不许你插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我们可不能白白被打。我就不信了,身为董事长,这么欺负职员,甚至打职员,还欺负我一个女人,还能站得住脚……”
“喂,你——”曲长柏有苦难言,他就训训孙子,结果成了欺负女人了……
谁让她忽然出现,还推开曲澜,自己过来挨巴掌。
不能凶女人,他凶曲澜好了。
曲长柏板起面孔:“曲澜,你瞧瞧,这不是什么大事嘛!”
“嗯。”曲澜颔首,似笑非笑,“董事长和夭夭道个歉,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曲长柏瞪着孙子。
陶夭夭挺起背脊,歪着脑袋,一动不动地瞪着曲长柏。
她还等着呢!
曲爷爷,您牙酸也没用。
牙酸也解决不了问题,你碰到我的底线了。
略一沉吟,曲长柏板起面孔,摆谱:“陶夭夭,我是董事长,你不想和解,就不怕我把你们两人都炒了,让你们回去喝西北风。”
“炒就炒吧!”陶夭夭气鼓鼓地瞪着曲长柏,“董事长,拼着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现在不过是拼着一份工作,没什么大不了。此地不留姐,自有留姐处。而且也不会喝西北风,我妈会欢迎我们啃老滴”
“……”曲长柏的手有些痒了,真想一巴掌拍上陶夭夭那张嘴。
真个伶牙利齿。
等等,有了——曲长柏心中一喜,可脸却板着:“不仅你们的工作没了,才抽到的福利房,我也要收回来。”
“嘎——”陶夭夭一愣。
小小的心脏,过山车似的,从高速运转中,嘎然而止。似乎不会跳动了。
小脸有瞬间茫然。
心里有些纠结。
呜呜,她想哭。那房子虽然还是个水泥地板,可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
活了二十六岁,她就得了两大馅饼。一是曲澜,二是福利复式房。她两样都舍不得呜呜。
容她哭一会,再和曲长柏争个高低。
反正曲澜不能被白白打了。
陶夭夭身后,曲澜坐山观虎斗,心思浮沉。
幽亮长眸,深邃如海,落上陶夭夭那张因为太过激动,而变得通红的小脸。
这丫头,是完全把老爷子得罪了。
可他却舍不得责备她一个字。
这傻丫头,天天逃离他的亲近,却用特别的方式保护他。
进大学,曲澜便开始涉足家族公司。大学毕业,他正式开始独挡一方,从来都是单枪匹马闯江湖。
从商以来,他外表谦和,下手俐落,所向披靡,心脏强大得无以复加。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需要保护。
哪有男人要女人保护……
可她的举止,她的霸道,却无一不证明,她在保护他堂堂曲澜。
“怎么样?”陶夭夭士气一低沉,曲长柏立马挺起腰杆,笑眯眯地打击陶夭夭,“那可是价值近四百万的房子,而且就算你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奇葩,胳膊拧不过大腿的。乖,就好好回去当你的设计主管。”
曲长柏潇洒地打了个响指:“陶夭夭,中国有句老话,叫做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把曲澜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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