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贵一句话,方大寿腿一软,堆乎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了,嘴里却道:“老奴冤枉冤枉啊……”
成贵点点头:“咱家既奉皇命查问此事,必会让你死的心服口服,来人,把洒扫处的奴才都叫过来,咱家倒要仔细问问有没有克扣月例之事?”
成贵一发话,不过一会儿工夫,洒扫处几十个小太监就都到了跟前。
成贵略扫了一眼,洒扫处是宫里最下等的差事,但能有点儿门路的,都不愿意干这样的秽差,见不着主子,更得不了什么赏赐,方大寿想落好处,自然要从这些小太监身上下手,这事儿也无可厚非。
只不过方大寿运气差了点儿,他这洒扫处出了个林兴,这小子就是方大寿的催命符,得罪了他,方大寿不想死都不行。
想到此,开口道:“咱家奉了万岁爷口谕,来查问方大寿克扣月例私拿好处之事,咱家现在问你们可有此事?”
成贵问了一遍没人出声,心知这些小太监是让方大寿收拾怕了,接着道:“你们不用怕,这件事儿万岁爷开了金口,势必要查问个水落石出。”
成贵话音刚落,就见人群里出来个小太监,怯生生的看了方大寿一眼,开口道:“奴,奴才来洒扫处有一个多月了,至今也没见着一文钱,问了同屋的,说洒扫处的规矩,新人头一个月的月例都没有,以后每个月的月例,也要拿出一半孝敬管事大人。”
方大寿听了,气得眼冒金星,指着他:“丁大顺,你胡说什么呢,咱家知道你跟林兴那狗奴才穿一条裤子,才胡说八道的诬陷咱家,我还跟你说,你别想着那狗奴才回来救你,就那狗奴才的脾性,不定早让慧主子打死了。”
成贵倒是一愣,不禁看向那个小太监,年纪看上去跟林兴差不多大小,身上的衣裳已经破旧不堪,脸上还有一道一道的痕迹,估计没少挨打,明明害怕的直打哆嗦,却仍然咬着唇站了出来,眼里也含着泪光,喃喃的道:“林哥哥才不会死,不会死……”
成贵不禁琢磨,林兴之所以要弄死方大寿,是不是跟这个奴才有什么干系。
在洒扫处当差的,没有不恨方大寿的,这会儿有一个站出来,立马就有跟着的,不一会儿就站出了十好几个,剩下的都是惧怕方大寿报复,没敢出来,不过十几个也足够了。
成贵冷冷看了方大寿一眼:“看来确有其事,那就怨不得咱家了,来人,拖下去杖毙。”
方大寿两眼一翻晕在地上。
慎刑司的人可不管你晕不晕,既然皇上下了口谕,那就必须的死,上来几个人把方大寿绑在大板凳上,小臂粗的大棍子照着方大寿的脑袋一棍子打了下去。
方大寿都没来得惨叫,就归了西,脑浆子掺着血流了一地。
人死了,成贵的差事也就了了,至于后头的事儿不归他管,转身回乾清宫了。
顺子吓坏了,没想到自己站出来说了一句,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