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即将被再次丢下,埃蒙眼眶更红,撕心裂肺的痛苦跟腹部的伤口混杂交织,紧紧扼住声带,使他耗费了极大的力气,才艰难扯出一句沙哑的声音。
“了结一些私事。”
付乘凛想了想,不再隐瞒。
“我可以帮你……不管你是想杀谁,或是想得到整个联邦……只要你想……只要你……别离开我,你可以利用我……做任何事。”
埃蒙脸颊贴上付乘凛颈边,在对方目之不及的角度里,眼泪似断线的珍珠一般,时断时续,滴在曲度有致的肩窝上,浸出浅浅水滩。
他肆意消耗着临近干涸的生命,一刻不停地推销自己的价值,只为换取那人的相守。
“埃蒙,这是我跟他们的恩怨,只能由我亲自了结。”
付乘凛黑眸半阖,掰开腰上的手,正要推开身上的重负,下一秒埃蒙倏地打掉他手中的匕首,手脚并用将他紧紧缠住,跟犯病的犬科动物简直不逞多让。
似是宁肯把身体当做是最后的牢笼,赌上最后的生机,也要困住他的行动。
“你他妈赶紧……放了我……不想死就赶紧滚回塞纳星!”
积攒的体力一再抽空,付乘凛眼底闪过明显慌乱,开始用力推拒。
“不放,不走……好不好?”
埃蒙哑声乞求。
“埃蒙,你给我听着,有些事我不得不去做!”
付乘凛动作一顿,内心反复挣扎良久,抚上那张泪水直流的脸颊,指尖压过对方哭肿的眼角。
“那你……还会……回来吗?”
听出配偶话里的坚持,埃蒙眸光倏而暗下,怀揣着最后一丝念想,喉咙哽咽地问。
“也许会。”
付乘凛掩过心中怅然,轻叹出声。
“会……接受……我的……求婚吗?”
“不都被你登记过了吗?”
“回答我……”
触及那对答案异常执着的目光,付乘凛思忖片刻,无奈改口:“……会。”
“还会……愿意为我生……孩子吗?”
埃蒙目光炽热,冰凉的手掌迟缓地摸向对方被血液濡湿的腹部。
付乘凛咽下滑到嘴边的脏话,迟疑点头:“会。”
“会……像我……像我爱你一样……爱我吗……?”
“会。”
“我想听……你亲口说。”
青年脸颊滚烫,沉默半晌,终是抬起头颅,嫣红唇瓣轻轻碾过埃蒙比雕像更要精致的耳廓,低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