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懊恼不已,恨不得左右开弓给自己先来个几十下。
“哼……”伊西多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
维森立刻跟跌进了雪窟,心拔凉拔凉的,又像吸了水的海绵一样,沉甸甸的。这位原蓝色军团中校,也算是饱经风霜的男人,此刻懊恼地想要去撞墙,他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话来,一张麦色的脸涨红得都快冒血!
他笨嘴拙舌的试图解释:“我不是,是……不是,那个……”
啊啊!他在心底又焦躁又无力的抚额:怎么会锉成这样?你他妈给我争气一点争气一点,不然回去割了你的舌头回去下酒!
“你手在摆弄什么?”
“啊,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放!”我擦!你要不要这么诚实啊!你他妈吃了吐真剂吗吃了吐真剂吗?
伊西多眯起眼睛,清清冷冷的眼神从他的脚尖打量到发梢,直盯得维森头皮发麻,浑身虚软,都快忍不住哆嗦了。
“进来吧!”伊西多转过身,踩着软底拖鞋先进了休息室。
维森心头一跳,头皮一炸,整个世界顿时退成了隐约莫辨的布景。
他当年也是这么从背后看着他走向机舱的……不同的是,他当年穿着黑色的贴身软甲,挺拔冷酷中有着一点点脆弱的感觉,他现在随意地套着一身宽松的白色休闲服,就跟普通的生机勃勃又透着股子慵懒的少年一样。
地上铺的是干净柔软的雪绒,维森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鞋子脱了放在了门外。
门咬合的瞬间发出“咔哒”一声轻响,维森心里一跳,迅速而自觉的转动起自己的眼珠子,就是不敢看随意侧躺在沙发椅上的人。
房间里很简单,一张沙发床、一张桌子。
沙发床上目前坐着一只漂亮的“洪水猛兽”,维森左瞄右看,最后生生的被一张淡蓝色的单人床勾住了视线,上面斜着一只米色的雪熊。男人的脸莫名其妙的更红,几近自燃,他心头砰砰直跳,声音十分响亮,响亮得维森都快忍不住去捂住胸口,生怕教人听到这些杂乱无章的声音。
你搞什么啊,维森!你不会真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难道跟一群猥琐男接触久了你也变得猥琐了吗?啊啊啊?维森在心里自我唾弃着。
他此刻悔恨得不得了,恨不得立刻逃跑,然后去把怂恿他过来的人胖揍一顿!但是且不谈面前的人,就是让他走他现在也手软脚软地走不动了……
“找我什么事?”伊西多随意倒了一杯牛奶,骨骼清丽、细白修长的手指与雪白的牛奶交相辉映,说不出的圣洁高贵。
维森的大脑打着结,眼神愣愣的发直:“我来……我来问问您还记得我吗?”
“?”伊西多的眉头拧了起来,他本来气质就偏于凉薄,这么微微一蹙眉,周身的气势都冷了下去,维森好不容易有些冷静,立刻又像掉进了油锅里急躁起来。
多说多错!圣浮天神,扣紧我的嘴巴掐住我的喉咙泼醒我的脑袋吧!!维森在内心胡乱祈祷着,生怕自己又胡言乱语,最后被人当做轻浮调戏,被狠狠踢出去。
“啊,你叫……”伊西多语速不急不火,慢条斯理地把牛奶放到了旁边的桌面上,维森死死克制住眼底的期待,让自己含蓄一些再含蓄一些。
伊西多最后蹦出来一句:“……你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