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那家伙对着地上的纸吐了一口痰,叫骂道:“***,居然敢耍老子,落到我手里看我怎么整你。”那家伙飞快地找出了地上留下的行迹,没有任何犹豫就追向远处,我不敢做任何停留,更不用说制造假的信息了,此时的我根本没有想到这些,我一心只想越过玉米田到流天河边上,乘着木筏顺流逃开。
在玉米田中使用飘影无形身法比起在平地上要困难许多,更不用说不触碰到玉米梗引起后面那家伙的注意,而且,从小树林回家时已经消耗了我大部分的功力。我知道后面那家伙很快就会追上来,发动全力在玉米田中穿梭着,清晨的露水已经湿透了我的衣服,我却一点都没有发觉,此时的我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摆脱后面的家伙,这这股意念的坚持下我发挥着逃生的潜力,为自己的命运奋斗着。
当我全身湿漉漉地穿越玉米田到达河边时,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体内微弱的功力消耗得很是厉害,要不是一股求生的意念,我大概已经放弃了。我回头一看,发现后面的玉米田在不断地晃动着,那家伙离这边越来越近了,我打起精神解开河边拴着木筏的绳索,心里非常紧张,让后面那家伙追上我就没命了,以我的年龄,功力和精神力都非常弱小,肯定不是那家伙的对手,如果丧生在他手里,我就没法为父母报仇了,我不甘心。何况,我也不想死,求生的意念可以说是人的一种本能。
我感觉到后面那家伙越来越近了,心跳得更是厉害,慌乱中我只想乘着木筏快点离开,刚准备爬上木筏,我发现旁边还有两个木筏,我已经没有时间把木筏一个个解开了,想起身上的短刀,我立刻把它拔了出来,短刀是父亲在我八岁时送给我的,当时他的表情很凝重,短刀有什么其他意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比起别的刀锋利得多,也轻得多。
砍断了另两个木筏的绳索后,在那两个木筏随波快速远离时,我立刻跳上了先前解开的木筏。“砰!”的一声轻响,我不由自主地吐出了一口血。原来,跟在我后面的那家伙赶了过来,见到我乘着木筏已经将要远走,狠狠地发出了一掌,随着那一掌一股火热的能量进入了我的体内,破坏着我的经脉,我那仅剩无几的内力更是被压得躲进了丹田。
随着那口鲜血的吐出,我感觉体内好了很多,努力控制着木筏的方向,不让它撞到东西上或者靠近河边。见到我乘坐的木筏顺着水流飞快地滑逝在远方,跟在我后面的那家伙恨恨地望着我,河边的道路比较崎岖,有些地方更是很难跨越,所以那家伙现在很难追上我。我暂时应该算是安全了,只是,那些家伙是不可能放过我的。
见到我的身影逐渐消失,那家伙忿忿地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通讯仪,随着他的操作,通讯仪上空的空气中出现了图像,是围在我家周围那些人中的一个“木田,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那家伙对跟在我后面那家伙问道。“报告队长,已经可以确定那小子就是这次的漏网之鱼,不过他很滑溜,乘着木筏随流天河远去了,我现在就继续追他,他受了我的烈阳掌是不可能坚持多久的。”木田惶恐地答道。“如果让那小子逃了,你就不用回来见我了,我让左春开车去配合你,一定不能让那小子给逃了,我们在这边看有没有谢天贤的同党过来。”那个被称为队长的阴沉沉地说道。“是,队长。”木田恭敬地答道。
尽管追踪我比较困难,木田还是顺着河边的小路追了上去。我乘着木筏在激荡的水流中飞快地行驶着,很快就到了小树林边,我吃力地爬上了岸,让木筏在水中继续漂流,不然的话,找到这边谁都知道我上了岸,这将给我的逃命带来很大的危险,以我弱小而受伤的身体是无法跑得太远的,我必须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我进入树林不久,就有一辆飞车飞到了我上岸的河边,沿着河流飞向远处,而飞车上坐着的两个人中有一个赫然就是追踪我的那个叫木田的家伙。他们飞行得很快,一边飞行还一边观察着下面的情景,大概是在寻找我,也许他们也怕我上了岸。大概过了五分钟,他们见到了河中漂流着的那个无人的木筏。“妈的,那小子肯定上岸了。”开车的家伙骂道“左春,一共有三个木筏,开快点,也许那小子在前面的木筏上,我不相信他一个小孩子受了伤还能逃多远。”木田对着发牢骚的左春说道。
很快,木田和左春相继发现了另两个空荡荡的木筏,这下他们急了,完不成任务等待他们的后果是很严重的,他们队长的手段他们是很清楚的。如今已经顺着流天河追了二十多里,毫无疑问,我就是在这段距离内上岸的,可问题的关键是,我到底在那一个点上岸的,上了河的左岸还是右岸?没有一个具体的方向,在直径二十多里的方圆找一个小孩子,不用说这肯定难度不小,而且,说不定我已经超出了这个范围。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木田和左春不敢稍做停留,立刻开始寻找起来,他们首先找的是流天河的左边,因为那里比较空旷,可以很快地进行排除,他们不认为我一个**岁的小孩子有多大的心机,我的年龄使他们完全忽视了自从我出现后不同一般小孩子的表现。
“这个破水球真差劲,难怪被称为最不发达的十大星球之一,连点像样的飞车都没有,这破车居然连热追踪仪器都没有,不知道是几百年前产的。”左春驾驶着飞车发着牢骚道。“左春,还是少发点牢骚吧!如果不能找出那个该死的小孩子队长还不知道会怎样对付我们。”木田一副惊怕的样子说道,木田的话使左春打了个冷战,显然,他们的那个队长在他们心中的“威信”蛮高的。
“靠!木田,你他妈真没用,跟踪一个小孩子都能跟丢了,还把老子给拖下了水。”左春对木田抱怨道。“我怎么知道那个小子那么狡猾。”木田苦着脸说道,要不是自己理亏,木田怎么也不会容忍左春对自己的侮辱。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排查,木田和左春终于确定我逃到了流天河的右岸,连忙驾驶飞车开始寻找起来。流天河右岸的地形比起左岸来复杂多了,到处是连绵不断的玉米田,田中的玉米基本上都有一米多高,要是藏着一个人是很难找出来的,还有一些小山丘,也是藏人的好所在,更不用说通向西边的亚马逊山脉了。
焦急万分的木田和左春像没头的苍蝇般在寻找着我,可是,没有发现丝毫关于我的行迹。进入小树林跑了一里多路时,我就找了一颗比较茂密的大树爬了上去,找了一个看不到任何光线的树荫,我倚着树枝坐到了树杈中,这样不仅使上面和下面的人无法发现我,还可以让我稳稳地坐在树杈上无法掉下去,我坐下后立刻开始调息起来,顾不得肚子的饥饿。
以我的推算,追踪我的人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出我的,我要想逃得更远必须尽快使自己恢复,只有保持最佳状态才能有更多的生存机会。“磨刀不误砍柴工”这句话是父亲教我的,我记得很清楚,也很明白其中的含义,现在我要做的就是“磨刀”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