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许诺洗漱好后从卫生间里出来后,果然厉寅北手上端着热牛奶和面包出来往餐桌那边走去。
“饿了吧?”厉寅北无比宠溺的问道。
“恩,还好。”许诺应完后才朝餐桌那边走去。她自己坐下来后便伸手去拿了一片面包过来,香味浓郁。
“戒指呢?”未料到厉寅北看了一眼她空空如也的左手,立马开口问道。
“今天还要去上班,戴着太招摇了——而且万一丢了的话,那就不好了。”许诺如实应道。
“就你担心的事多。”厉寅北显然对许诺的想法也有些无奈,不过好歹也没有多说什么。
许诺还惦记着早上要准时交锦城的楼书,这是接了锦城项目后第一次交的成果,整组今天肯定都是要待命的。她自己赶时间心不在焉的,拿了面包吃得极快,一时不备居然还噎着了,她知道某人已经放下手上的面包,一脸无语的递了他自己的牛奶杯到她面前,许诺噎得说不出话来,接过厉寅北递过来的杯子猛地灌了好几口,这才勉力没有再噎着了,不过胸口还是闷闷的。
“放心吧,你晚到个几分钟,你们公司不会因此关门歇业的。”厉寅北提醒道。
“额——”许诺本来还想解释几句,还没开口,又开始噎得打嗝起来。
对面觉着好气又好笑的厉寅北终于是看不下去,这才起身走到她的后面,轻轻拍了几下她的后背,问道,“有没有好点了?”
“好点了——”许诺把厉寅北递过来的那杯牛奶都喝得见底了,觉着不再打嗝了,这才无比窘迫的应道。
厉寅北见她望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像是着急的要起身去楼上,“三哥,我去拿包上班去了——”许诺说时便要起身。
“再歇会吧,我去给你拿包下来——”厉寅北无奈的应道,说完后就自认倒霉的往楼梯那边走去。
许诺看着面前的背影,也不知道是方才喝下去的牛奶发甜的缘故还是怎生的,只觉得整个心头都甜如蜜糖,再怎么都不觉着发腻。
她望着厉寅北的背影没一会就消失在走廊那端,便也安心的坐在那边等着。
只是,厉寅北上去好一会都没下来,许诺又望了眼手表,都已经过去五六分钟了,按道理依着厉寅北的速度,早就下来了。
她一时间觉得奇怪起来,脸上本来还是笑意微漾,不知为何,那笑意随即就收了回去,她自己心念一动,早已起来疾步往楼上走去。
果然,等许诺疾步走回到她自己的房间时,厉寅北就坐在她的书桌前的椅子上,那书桌上摆了许多的瓶瓶罐罐。
早上许诺自己走得太匆忙,她把那一小瓶药拿出来扔掉后,竟然连专门放药的那个抽屉都忘记关了回去。而她自己的包就放在书桌的最左侧,厉寅北上来一看,自然就避不可避的带到她的那个抽屉了。
“三哥——”许诺都快走到他的面前了,厉寅北居然都还没抬头看她一眼,许诺不知为何整个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眼下虽然是开口喊他,也是小心翼翼的。
“诺诺,这么久了,我都不知道你身体差成这样——”他说时反倒是若有若无的笑开了,整个侧脸的弧线看得愈发动人,只是这样的笑意,分明是怒极了反笑的,他的一字一句,她都听得惊心动魄起来。
“其实——我身体还好的——”她依旧结结巴巴的应道,不过明显是底气不足的。
“哦,身体还好——用得着买那么多胃药备着吗?”他说完还好整以暇的把上面放着的瓶瓶罐罐都看了个仔细,有专门治胃酸过多也有治胃溃疡还有治胃炎的药,而且很多药瓶都已经轻了大半,只剩瓶底的几颗,显然并不是她自己买来备用的,而是长期服用才会这般的。
“前阵子加班饮食不规律,有点胃疼,才买了点药。”他虽然说时气压全低,不过许诺闻言,反倒是松了口气,说完后便要往垃圾桶那边站去。
“哦,那买止痛药是吃什么的?”他像是相信许诺的说辞又像是毫不相信,继续没好气的问道。
“这个——”许诺支支吾吾着,像是有点为难的样子。
“都胃疼到要靠止痛药来镇痛了还不去医院检查下,你还到底是不是个女人!”他忽然凛冽出声,脸色差的吓人,许诺听得心头一颤,之后才继续轻声应道,“那是因为——有时候会生理痛,去医院里看了好多次也没用,医生说是原发性生理痛,也没很好的药来根治。所以就买了止痛药备着,忍不住了才吃一颗,平时我都不吃的。”她解释的小心翼翼,厉寅北会突然发这样大的火气,她杵在边上,显然也是手足无措的。
“怎么平常都没听你提过?”厉寅北继续闷闷的问道,显然也是对他自己粗心大意的不满。
也是,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久,他甚至一点都不知许诺居然生理痛到要靠止痛药来压制。
想必她是从来没有真正的将他纳入到心底。
所以最最难受的时候也不曾和他透露半分。
他不知道是要生他自己的气还是生许诺的气。
许诺见厉寅北忽然沉默了下去,她这才怯怯的提醒道,“三哥,那我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