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激动的很,竟然挣脱阿应他们,嗫喏着就要往前冲,谭学远毫无防备,往旁边闪了一下,又见那影子晃着往一旁去。谭学远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崔令令困的很,却还要强打起三分精神来。一分用来应付局面,两分来提防着饿狼般的谭真。谭真给她披上的衣服,虽然不厚,但真的是抵了不少寒气,温暖由内而出,困意浓浓。
迷糊间,只觉面门上一股劲风袭来。
那人还在叫唤,从肺腑间怒吼,用尽了全身的气力,“你凭什么…”
谭真眼疾手快,挡在崔令令身前,一掌劈开扑过来那人,顺势把崔令令搂在怀中,朝外的那只腿一伸,把那人踢出去,沉着声音怒斥他,“凭你是个奴才!”
崔令令被惊醒,慌乱中睁开眼,余光瞥见的,只有阿应制住刘管家时胳膊上露出的青筋,还有一脸不甘心的管家。
崔令令想起来,初见刘管家时,是前日。她们一行人风尘仆仆,刘管家那张岁月不饶人的脸上布满了笑,领着一群人把她们迎进去,把所有都照顾的周全周道,像一个长辈一般。
剩下的那两人,一见主心骨散了,也开始慌了,刚刚镇定自若的模样烟消云散,争先恐后的求饶。
谭真这次没放开,把崔令令肩上要落下去的外衣往上提了提,把她的头压进自己怀中。谭真的怀里很暖和,她贴在他胸膛上,听见他镇定的心跳,还有其他人慌乱的求饶。
刘管家现年五十有八,年轻时是跟着谭老爷子的,风里云里摸爬滚打,吃了不少苦头。中年丧子,后来又替谭老爷子挡了一刀,伤了心肺。谭家逐渐起势,刘管家道力不从心,只愿后半生安安稳稳。便来了别院当管家。
只是,人的欲望就是和开的面,一旦膨胀起来就收不了尾了。
有小年轻投其所好送了不少名茶,刘管家念他“乖巧”收做义侄。这个侄子,过的可谓是风流倜傥,一日在回别院的途中看上了一个民妇。
民妇就算了,偏偏是个丧偶的民妇。丧偶也没过错,错的是有一个不待见她的婆子。
五两银子,换一个人。那婆子临走时还骂她,骂她是吃闲饭的臭娘们儿!
这义侄带了值五两银子的民妇回府,兴高采烈。不巧的很,刘管家也看上了。义侄心里暗暗骂他,都是半只腿踏进棺材的人,还这么好色!但面上还要把女人献上去。
人没了,银子没了!落了个人财两空!义侄气不过,抑郁时同他人嚼舌根,不想被人听了去,又传回刘管家耳里。
刘管家把侄子叫过去,笑着拍他的肩膀,“别让一个女人毁了咱们关系…”
两个人轮流欺辱了那个民妇,最后把半死不活的民妇扔进了井里。
没过几日,谭真同曾至来了。他俩来时旗号打的响,大理寺的!朝廷命官!后脚崔令令她们一行人也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写完,先发一部分。考试完了。最近估计不那么忙了。
第37章山僧新月(十二)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刘管家到底是活了大半辈子,按住自己躁动的侄子,“莫慌,别自己乱了阵脚,让人抓住了把柄!”
那侄子不信,“哪有这么巧的事!恰好这个时候来了?”
曾至他们来时,说的是私服办案,途径此地,暂借一宿。
这一宿,过得委实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