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欢屏住呼吸贴在隔门上,经历过一阵儿低骂,砸床等琐碎的声音后,迎来了寂静。确认崔令令是真的睡了,她才放下心来。没穿鞋,赤着脚又跑回去,对着已经理好衣衫站在背对着她站在床榻前的那人低声道,“令令已经睡了。你……要走了吗?”
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失望,与欲望。
那人没回答。黑黑的屋子里什么也看不清,只有一晃而过的亮在黑夜里晃动,时隐时现。唐子欢想,他肯定又在鞠躬了。傻子!
果然,那人直起身来就要走了。路过唐子欢身侧的时候,带了一阵风。很轻,轻的只有一撮发丝动了动。但是,唐子欢感觉到了。
那撮发丝好像飘进了她的眼里,扎的她眼睛疼,想要流眼泪。也不知是不是那股想要哭的劲儿撺掇着她,趋使她往前走…
鬼使神差的就扑过去抱住了那人的背,他的衣服贴在唐子欢的胸前,有些凉凉的。唐子欢就又使了劲儿,一股脑儿的把胳膊伸过去圈住那人的腰。“你可不可以不走啊!万一……万一坏人又来了怎么办?人家怕……”
少女比刚出炉的包子还要柔软的双峰,贴在了他挺直的后背上,很明显的触感,软软的,抵在身后,有一股要嵌进来的感觉。
挺直的背就僵了。
一个人推,一个人抱。一个人使劲,另一个更使劲儿。
崔令令以前说过,唐子欢就是一块牛皮糖,死黏死黏,尤其是在心智受挫后愈发难缠。
你推我挡间,不经意就碰倒了黑暗中不知散落在哪儿的圆凳,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发出清响。
两个人都愣了,停在那儿支楞着耳朵听,除了她们微弱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松一口气时,就听见了另外的声音,隐约像是吸气声。
“你……怎么了?”黑暗中有人开口。
“………呜呜呜……”
“砸脚了……呜呜……”唐子欢一边小声啜泣,还不忘撒娇。
那人蹲下来,在黑暗中摸索。有倒下的圆木小凳,还有凳子的边角处落下砸中的脚指姆。
圆润的脚指姆,窝在手心里,又嫩又软,稍稍用些力便往后缩了缩………
崔令令一夜没睡好,脑子里一团糟。盯着两只黑眼,有气无力的过来找唐子欢。唐子欢只穿了里衣,坐在凳子上对着手绢笑的出神,崔令令在她身旁坐下都没反应。
“这怎么回事?黑白无常给勾了魂走了?”崔令令一屁股在凳子上坐下,偏了头问端着洗漱皿进来的锦色。
锦色摇摇头,撇了撇嘴道,“从早上进来便是如此了。”说罢,放好东西走到唐子欢身旁,“小姐,要梳洗了!”
唐子欢敛了笑意,把手绢细细叠好放回胸襟处,伸了胳膊让锦色扶她,也不看崔令令,“令令,你今日起的挺早啊!”
“别提了!我都没……”睡好两个字没说出口,又提高的声音诧异,“你脚怎么了?”
“哦,摔的。”轻描淡写,不甚在意。
“摔的?怎么摔的?”
“就是昨晚……哎令令你很烦啊,问那么多干嘛?”
卧槽!好心关心竟然…狼心狗肺的混蛋!狗咬吕洞宾!亏她昨天晚上还担心她!崔令令感觉一口十四年的老血卡在吼间,上不来下不去。
崔令令被唐子欢噎的,最后一点儿精神头儿也没了,头昏脑涨,干脆趴在桌子上,双手垫在下巴下面儿,有气无力的哼哼。
哼了一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