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奚呼吸急促,热气扑洒在女人?的掌心。
直到裴宴卿感觉柏奚的眼神快把她脱光,她才?施施然收回了手。
刚插回口?袋一刻,她又伸出来摸了摸柏奚的脸。
“脸这么红,在想?什么?”
“你。”柏奚熟悉的直球。
裴宴卿短暂地一噎,视线在她坐轮椅的双腿扫过,嗤道:“腿都这样了,还想?呢。”
柏奚直视她,说:“用不着腿。”
裴宴卿被她噎死,憋出一句:“我?喜欢健全的。”
“我?很?快就好了。”
“很?快是多快?”
“我?好了你就会?和?我?好吗?”
裴宴卿彻底招架不住了。
这人?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可是她好开心,心花怒放那种开心,完全不受控制。
她偏过脸笑了会?儿,转回来重?新板起脸:“想?得美。”
柏奚:“我?长得也美。”
裴宴卿一看,可不是,这里没有比她更美的人?了。
咳。
她不能沉迷美色,裴宴卿扭头就走,柏奚拉住她的手,下一秒顺着往上?抓着她的手腕,没有越界地碰到皮肤。即使她很?想?。
“我?错了。”
“哦。我?不想?听。”
“……”
趁柏奚怔神的工夫,裴宴卿已经转身离开了。
柏奚的目光落在女人?的背影,看着她进了房车,才?慢慢收了回来。
她看向自己的腿。
方才?她舔裴宴卿的手心和?指缝确实勾起了一些冲动,但她满脸通红呼吸急促并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想?和?她道歉。
关于那天说她欲求不满的事。
如果?她们有大段的假期,她相信裴宴卿也不会?一直将她绑在床上?,或许她们早就像今天一样出门旅行。
裴宴卿喜欢旅行,体验风土人?情,她们的旅游计划列了一个长长的清单。遇到她以前?,裴宴卿每年都会?旅行,遇到她以后,她满心期待,想?把这些事攒着和?她一起做,所以再没有独自去远行。可是三年了,柏奚却没有陪她出去过一次。
她的时间太紧迫了,她要赶快红起来,她要走既定的路,她一步一步朝死亡目标靠近,却把爱的人?留在自己身后,无怨无悔地等待,还要受到她的指控。
裴宴卿做错了什么呢?她唯一做错的事,就是太爱她。
她但凡少爱她一点,或许早把她的过去查得清清楚楚,不必等来恋人?自杀的打击;她但凡不要这么体贴,像个普通人?一样因为她经常不在家和?她吵架,也许柏奚会?让步,在柴米油盐里慢慢地生活、恋爱,完不成她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