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宴卿和自家?艺人?之间,唐甜当然无条件选择相信自家?艺人?。
而且从旁观者的角度,唐甜认为这段逻辑完全站得住脚。
就是不知道?柏奚现在在想什么??
她?低着头在看自己的婚戒,又好像是在漫无目的地出神。
伤心吗?还是已经麻木了。
“小柏。”
“嗯?”柏奚没神游,只是口?吻很淡,连眼帘也没抬起来。
唐甜关?切和询问的话堵在喉咙口?,伸手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你的。”
柏奚看了她?一眼,没有开口?。
唐甜忽然说不出话来。
那是极其平静的一眼,又仿佛带着注定的离别?。
唐甜小声道?:“就算你和……我也依旧是你的助理呀。”
柏奚垂眸,道?:“以后的事,再说吧。”
连她?也不知道?到时?候自己能不能扛下来,如果不能,孑然一身离去,至少了无牵挂。
五年时?光,仿佛是她?偷来的,前两年浑浑噩噩靠催眠自己生?活,像一潭平静的死水,后三年的幸福如指间流沙,稍纵即逝。
她?们离婚以后,假如她?死了,裴宴卿的伤心会少一点吗?
会吗?
没有人?会记住她?,就像她?降临到这个世界时?也没有人?期待。她?的降生?、她?的牙牙学语,她?的成长,上帝打?了一束光下来,她?在黑暗的角落里孤独地起舞,没有一个人?见证。
所以还是不要有人?记住了吧?
尘归尘,土归土,皆化作虚无。
可是……
柏奚又一次抚上自己左手的婚戒。
期限要到了,她?还是舍不得这世上唯一爱过她?的人?。
红毯典礼正式开始。
一辆黑色长款宾利停在红毯边缘,足尖并半个精致的脚踝率先映入镜头,鞋跟踩在红毯,柏奚弯腰从车里下来,她?个子高,腰细,穿什么?都出挑,近来又染了一头金发,蓬松地在脑后抓成了一把,额前随意落下两缕。
长长的白?裙,配上她?的金发造型,像是温柔典雅的希腊女?神,五官又融合了东方的神性。
她?的红毯向来很敢穿,团队也很大胆,常常出人?意料,效果往往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