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苗老奸巨滑,顿时知其用意,他目光转动,阴森森道:“这招却是妙,王爷,您去不去都是不好,那还是不要去了,这人还是交由我杀了吧!”
连何以苗都得了明白,刘志恨却是如何不知?他却是毫不在意,反倒是不由笑了,道:“真真是无耻得没了边了,他高泰详自己要杀人,却还想把责任往本王的头上推!罢了,”他一挥手指向使者道:“也不要杀他了,割下两只耳朵,要他回去,让高泰详多多准备,他好了,我们便战,哪这许多无聊的事!他打赢了本王,本王与皇帝一家由得他一发杀了,大理国就真个是他的了,再也无人与他相争,他要是败了,难道还想着活命不成?”
使者大惊,将头一抱,转身便是要跑,却是不想那何以苗是何等人物,只一指弹上去,使者手臂一麻,不由下放叫道:“不要”却是怎可能!边上的何无衣配合了父亲出手如电,小刀于袖中取出,待她收起了刀子后,使者头上的两支耳朵方才落下,惊得他大叫连连,如飞般奔了出去。至于地上的两支耳朵,却是不要了。这却非是何无衣的武功高,出招快,却是她的那柄小刀锋利非常,也算得上是五仙教中的一宝,何以苗得到了之后,转手便与了女儿防身。
木青萍秀眉微蹙,她与段氏一族是真有渊源的,她也是真个当刘志恨是她的哥哥,算起来,那皇帝老儿段祥兴还得是他的大堂哥,心下不忍道:“哥哥我们真的不管吗?”
刘志恨看了她一眼,心念一转,笑道:“那是他最后的保命手段,怎么会真的杀了皇帝!只是吓吓我,让我去送死罢了,也不想想本王是什么人,会上得这种当!”
想也是的,刘志恨行走江湖多年,凡事为己,若非是他想图谋大理国段氏一家的好处,怎会如此行险骗人?须知骗人终有误,保不齐哪天谎言便要揭穿,他只是想占占便宜才冒下段氏家人的名号,真要是让他为了段氏家人拼命冒险,却是休想!
当下,众人商定明日迎战,便自散去了。
且不提刘志恨这边半点没放在心上的事,再说这高泰详。
高泰详心中稍定,自觉计谋得售。上次,六大高手前往永昌城,本是想趁着刘志恨方到,手下定然无有高人,好行袭杀!却是不想刘志恨已经得了这许多人手相助!六大高手挫羽而回,他忙着拼出这四十多万的大军,但心中仍是无底。想那刘志恨千兵攻下永昌府,又闪电般收复东川,吓降了最宁,这等人物与之野战,纵是他真的有五十万大军也是心中不定,想那曹操如何?他八十万大军,还不是败于赤壁,不过人家败得起,他高泰详一败,却不是小事了,那是全部高氏家族俱都要完蛋!
是以,他这次专门带来了皇帝一家三口,这段祥兴,有一个皇后,两人关系甚笃,目前止一个女儿,却是个傻子(近亲结婚的产物,此事不足为奇,帝王之家常行此道,想那汉文帝便是娶了他姐姐的女儿为后,段和誉更是表妹堂妹不放过),虽相貌不俗,却只得幼童智力,便是要以这三人设下一杀阵,只要能斩杀刘志恨,一切反高的势力必将烟消云散,便是还在,却也不会如现在这般难以应付了!
于他想来,以刘志恨的武功身份,必是铁定的答应!是以,他已然使唤士兵建筑高台,再竖上三支长杆,杆上缚住三人!便是等明日诱来刘志恨好一通绞杀!很快,便有小官通报,那使者回来了。高泰详大喜,忙招他来见。
使者光着头回到高泰详的军营,一切完好,只是没了耳朵,高泰详一目了明,只是此事他却是点滴也不放在心上,直接就问起事情详情来。那使者将详情一说,他本就掉了耳朵,心中之气可想而知,当下便行加油添醋之举,这正是他的长处,两下一分说,高泰详又惊又怒。他怎都想不到,刘志恨竟会不顾段氏皇帝的安危,他不是武功高吗!这等顾惜自身?怎么算得上是个江湖人物?难道一当王爷就不一样了吗?北地杀神也会怕死了?
北方六大高手俱都在侧,六人相互一交目,自然是明白,他们与刘志恨于北地拼杀多次,如何不知他的心性,早便知这计划怕是不一定成,还不如六人邀斗,以车**法让他疲力,再行大军冲杀,只是这个主意终也是下策。
高泰详心无定计之际,他身边那个翁吉乃合木的二弟子巴吉多颜却是忍不住了道:“中国公,我们早说过了,那个人狡猾无比,似此等激将法我们已经用过很多次了,他是个从不把名声放在眼里的人,你却是不听”
高泰详暗怒道:“便是你说,你怎么不去与他拼斗,你们一个个说自己是高手,却是奈何不了人家,却还在我这儿说三道四!”只是这些人也的确是高手,他便是心中再有不满,也不得于脸上表露出来,却是笑道:“那诸位还有何法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