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还不知,不过会尽快回来。”
齐渃听罢低了头不语,贝齿轻咬下唇,信阳离京城有一千多里,就来回路上行程少说都要半月,这一去信阳回来不知何时,本来就只剩下三个月的时间,齐渃几乎就是扳着手指头过日子,天天盼了可以和齐潇独处一会,但是齐潇身为天子当然有她的难处,齐渃又怎能怨她,思及此心一横,道:“我陪着陛下一快去。”
“渃儿当真?”齐潇没有反对,反倒是笑盈盈的望了齐渃,似乎就等着齐渃的这个回答:“这信阳离京城一千里距离,我并非去游山玩水,只打算微服私访探访民情,途中辛劳不言而喻。”
一改称为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不少,齐渃深知齐潇这番话并非拒绝,而是提醒,再度握紧了那双手,移动了指尖让两人十指相扣道:“只要和潇儿一起,我怎么会怕累。”
从未有过的亲昵举动,使齐潇有些不习惯,但是又说不出的欢喜,指尖交错手掌贴合,感受到对方手心传来的丝丝凉意,好不容易退下的红晕再度敷上脸颊,雪腮微红耳畔挂霞,常年冷清的面容被染得分外艳丽,让齐渃舍不得移开眼。
“陛下?公主?”
难得一有的美妙气氛被裳儿的唤声打破,方才裳儿听见脚步声,始终不见有人出来,安耐不下轻轻唤了一声掀了门帘走进去,后厅站着的两人转身对了她,两只手还是先前十指相扣的样子,裳儿心中一凛,连忙颔首站在原地再不靠前。
“已经好了。”齐渃走到裳儿面前,脸上可爱的梨涡挂着璀璨的笑意,“让门外的侍卫过来收拾了吧。”
在齐渃身边贴身照顾了十年,见过她笑,见过她忧,始终觉得齐渃像是下凡仙子,沾染不了世间尘嚣,裳儿早已习惯齐渃性情随和澹泊寡欲的样子,连那日被赐婚这等大事,齐渃都是看淡了放在心里未有大喜大悲。
而近日,齐渃的情绪越来越怪异,从几月前的神魂飘荡到之前的郁郁孤欢,其中必和齐潇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会齐渃的笑颜不再是过去那种静谧的笑,有了娇媚有了少女情窦初开的甜美,像是风中雏菊摇曳的妩丽动人。而瞧见两人紧握的双手,裳儿朦胧的冒出一个念头,着实把自己吓了一跳。
不见裳儿有所动,齐渃掀了门帘的手停下来,道:“我和陛下进屋再坐一会。”
两人一进屋,齐渃抬头双眸弯弯看着齐潇,讨好般的等着齐潇发话,齐潇哼了声,捏了她玉琢般的腮帮子,语气依旧带了不悦:“总是不会拒绝,还喜欢逞强,柳嫣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这些丝巾呢?难道潘掌柜还是拿了刀架在你脖子上了?”
“潇儿,疼。”佯装被捏疼的样子,果然手上力道减小,变成轻轻的摩挲,“以后不敢了,潇儿难道吃了柳姑娘的醋不够,还要吃潘掌柜的醋不成?”
手上力道再次加重,齐潇美目微瞪:“你还说,潘翠莲、柳嫣,连……”话到嘴边齐潇停了下,惺惺摆了摆袖管,转了身道:“倒是挺会沾花惹草了。”
潘文轩可是见到你魂都没了,齐渃心里默默想,却不敢说出来。虽说齐潇吃醋让齐渃一阵甜蜜,但是见她不悦的拂袖转身,心里猛地抽了紧,上前抓了她的手急忙辩道:“潇儿莫多想,不管是柳嫣也好,翠莲也罢,就算别人拿了刀子架我脖子上,我眼里可只有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