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着电筒照射在那染着赵二狗鲜血的幽灵猫身上,它的位置完全暴露在了我们的眼前。
虽然看不到它的样子,可是凭着这些鲜血就能断定它的方位,我见它一步步的紧逼过来,没有多想,取出背包里的弩,搭箭就射。
可是那幽灵猫的反应实在是太快了,接连躲过了几根弩箭,好在这空心树枝里空间狭窄,没几下就被我射中了,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幽灵猫也现出了原形,隐隐约约半透明的脖子上插着一根弩箭,挣扎了两下就死了。
“他娘的畜生,追得我们好苦。”赵二狗一脚踢开那幽灵猫。
我见他指头上还在不停的滴血,就问他:“你手指没事吧,需不需要包扎一下?”
赵二狗摆摆手,一如既往的开始了吹牛:“嗨,大惊小怪的,这他娘的小伤口算什么,老子身体里流淌着的是道家圣血,这些妖魔鬼怪还真是幸运,让道爷使出了这招。”
我见他手指上鲜血直流,有些质疑的问他:“真么事儿!?”
赵二狗骂道:“大丈夫,流血不流泪,这点点伤口,哪个鳖孙儿才包扎,别磨磨唧唧了,咱走吧。”
见他还能骂人,伤口应该没大碍,估计一会儿血就止住了,我们就准备原路返回。
然而,这树干里忽然又传来了唱戏的声音,幽幽的传开了,这鬼东西硬是恶心,追到了这里来,真想看看她长啥样,到底是人是鬼,我总感觉她那张如纸扎一样苍白的脸是张假脸,可是每次都差那么一点就能捉住她。
我们提心吊胆的又从原路返回去,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前后的情况,生怕那女鬼又出现,可是唱戏的声音时有时无,最后也没了。
但是,我们却面临到了一个问题,我们在这错综复杂的空心树枝里迷路了。
刚刚进来的时候也就两个树枝岔口,可是现在寻着原路出去却发现多了好多的树枝口,难道是我们刚刚逃命没有留意走错了路,这个已经不得而知了。
饶了一大圈感觉每一条树枝路口都很熟悉,我问赵二狗,你们道士不是都能折个小纸人儿带路么,你不整两只试试。”
“整你大爷,你好歹也是有文化的人,这种东西你也相信?”赵二狗骂着。
可是我感觉他骂声有些中气不足,回头一看,赵二狗脸色发白,正捂着手指,那手指上的伤口处正不断的往外冒血。
我一看,感觉不对头啊,用手电筒照着他手指看了下,上面赫然有一排牙齿印,应该是刚刚被幽灵猫咬到的,他自己一直以为是手指割破了流血,也没有在意。
可能是刚刚话说大了,赵二狗又不肯服软,就一路就这么任由手指流血不止。
我赶紧从背包里取出医疗包,里面有一瓶小楂给的止血药,就是给央金妹子止血用的那黑色药沫,我没好气的说,我只当你是孙子,没当你是鳖孙儿,你不用在意这么多。
赵二狗脸色气得更白,可是已经没有力气和我侃了,看样子快要失血休克了。
我赶紧把药沫抖了一点点在他的伤口处,这种药的药效我是见识过了,止血效果绝佳,我是死皮赖脸才从小楂那里磨来了一点点,没想到一大半就用在了赵二狗身上。
这药似乎刺激性很大,药沫抖在那排牙齿印上,赵二狗疼得直咧牙,不停的抓着旁边的树壁。
我说,你好歹也是个爷们儿,忍着点,别他娘的乱抓,小心把树壁抓裂了,跑水进来。
“谁他娘的乱抓了。”赵二狗咬牙骂道:“道爷我拳上能站人,壁上能走车,这点疼痛算个毛。”
我无奈的回道:“你还胸口碎大石,菊花开瓶盖儿呢,这里除了你,就是我,难道是我瞎无聊抓得?”
然而,我们一下子愣住了,这抓树壁的声音是越来越大,越来越急,这时我和赵二狗都静静的听着这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