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不自觉滚落脸颊。
克莉丝相信她的面庞定如瓷器般精致美丽。但这份无瑕的美丽也藏着令人窒息的脆弱,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他的蓝眼睛紧盯着她的脸颊,她感觉他想抚摸她,他那多情的眼睛就是这样,只要被他注视,就能感到喜悦的幸福弥漫全身。
若不是腹部的陈伤隐隐作痛,她几乎要沦陷在他的欲求。
宫廷从不是藏得住秘密的地方,她绝不想再一次让自己的惨叫声响彻整座‘贝拉费尔德’庄园。
他的手在黄铜门把手上停顿了一下,克莉丝嘴唇一张一合,喉咙干得要命,她明知道他在等她的挽留,她却一言不发,直到那件黑色斗篷消失在慢慢合拢的木门后,她才终于支撑不住,整个身体倒进沾染他气味的床褥里。
她把手伸进下体,想象他健壮又结实的肌肉,想象他用王者的姿势将她压在身下,又用那傲然的硕大强行占有她。
克莉丝咬紧牙关,破碎的呻吟酥软入骨,她情不自禁加快速度,睫毛的阴影轻轻盖住白嫩的眼睑,吹弹可破的皮肤晕染着诱人的绯红。
帕特里克对年轻英俊的男人抱有很大的敌意,尤其是这位皇帝,她得远离他,鬼知道闲言碎语能传成什么样子。
当冷冽的北风即将肆虐神圣帝国时。克莉丝拉开马车的车帘,他们正穿过萧瑟的田野。
有名望的贵族都跟随皇帝的车队前往更南端的冬宫,只有他们要回领地。
远处山毛榉林的叶子有些发黄,种子粒粒分明立在叶片间,沉甸甸地,不用多久,就能落到地面。
这些种子可以食用,但味道并不算好,穷人实在没东西吃,才会捡拾充饥。
马车附近的骑士们见她探出头,纷纷朝她微笑,他们穿着莫里斯家族制服,腰带和衣领上纹着伯爵家的龙角族徽。
托马斯爵士昂首阔步走在最前面,胯下是一匹威风凛凛的战马。
克莉丝对他的座驾垂涎不已,她曾请求他希望能在休息时间骑一下他的爱马,但他却贴着她的耳朵,用挑逗的语气地说,除非他们共骑,否则他的马不会接受她。
克莉丝面颊微红,悻悻地住嘴,她以为他只是想拒绝她。
但其实他说的是真话。在出发的第叁天晚上,他们在一家旅店歇息时,一位伙计因为太喜欢这匹名叫黑夜的马,便想偷走它。他巧妙利用黑夜和视觉的死角,躲过看守的士兵,顺利来到黑夜身边。
但他还没高兴多久,就被黑夜一蹄踹翻在地,肋骨还断一根。
直到第二天清晨,克莉丝才知道这段小插曲。她特意绕到马厩来观摩这匹不俗的战马,黑夜的脖子高傲地扬起,尾巴甩来甩去,鼻子呼出暴躁的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