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莲娜有些头晕目眩：“你喜欢的明明……”

明明是圣女，是勇者，是游戏主角，而不是艾莲娜。

强大的，美丽的，一直坚定不移前进的，也一直是主角，而不是艾莲娜。

穿越过后第一次，艾莲娜想要号啕大哭：“我想回家……”

她其实并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回去，她习惯独自一人，无论哪里对她来说似乎都一样，可是她还是想念家。

想念幼时抬起头看见的叶子宽大的树，想念在河边双手沉入的清凉透明的河水和里面的小鱼，想念在田野里和小狗一起奔跑时的风。

她想念自己。

想念清澈的自己。

“放开我！”

亚安还没来得及为那句自己喜欢别人而生气，就发现事态急转直下，艾莲娜这次的哭泣是如此真切地难过。

“对不起。”他立刻老老实实拔出又硬起来的肉棒，拿出旁边备好的湿毛巾擦干净艾莲娜下身的湿润后无视自己被她揪住的头发，用另一张干净的被子把她裹好。

亚安设想过这种发展，他当然设想过。

女孩子的眼泪对他来说平平无奇，没有任何作用，可是艾莲娜的不同。

如果被艾莲娜拒绝，如果被艾莲娜讨厌。

“都是我的错，我强迫你做这种事情罪该万死。”亚安滚下床，跪在一心哭泣着拒绝他团成一团的艾莲娜脚边，牵引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只要一个魔法就可以，没关系，你随便放任何一个魔法我都能死掉，所以不用哭。”

亚安洞察人心，却也着实没有什么安慰人的经验。

他最大的歉意是自己去死，去放弃自己从小到大一直努力违抗的事，放弃他挣扎着也要活下去的坚持。

魔法师的手无法拧断人的脖子，但能轻易放出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