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这委实是太快了。别说秦惠平,就是她自己也觉得和挚爱的人两人之间的甜蜜小日子没过够呢。
咬咬唇,赵梅儿硬起头皮望着张氏带些恳求的语气道:“娘,这孩儿我们一定会去抱的,只是这才搬出来,许多事情都没理顺,所以我和惠平想再过段儿日子再抱孩子。哦,对了,这再过一月多就要过年了,过年的事情也多,所以我想最好是在过完年后再去育婴堂……”
谁想不等她这话说完,张氏就一抬手打断了她的话,“你们这里的事情我也晓得,梅儿,你休拿这些借口来推脱。你说,你和惠平搬进这宅子里来,上下都有人打点,衣食起坐跟前也有许多丫鬟婆子伺候,甚事用得着你们两人动手?即便是过年,这也有管事去采买过年所需之物,根本不用你们操心。我也打你这个年纪过来的,晓得这时候你和惠平还贪玩,不过,既然你们两个拜了姐妹,也跟男女成亲一样了。成亲后就是大人了,贪玩好耍的心可要收拾起来才行。你说你们今日这样,啧啧,这也是纵性了……”
赵梅儿叫她娘这一席话说得脸颊飞红,遂低首下去,绞着手中帕子,不好再说什么了。
秦惠平见自己娘子为难成那样,心想,这真是早也是一刀,晚也是一刀,既然岳母盯上这事情了。怕是不顺了她的意,她隔三差五地来,也是烦心。便一横心,对张氏赔笑道:“岳母说得是,既然今日您来了,日子凑巧,天儿也不错,今日便去育婴堂抱个乖囡囡回来养着算了。”
张氏听秦惠平如此说了,自然高兴,便赞道:“还是惠平知轻重些,好,那我们这就去育婴堂。对了,咱们这回去且都戴上帷帽,让跟着去的丫鬟和婆子们另说个姓氏与那育婴堂的管事婆子听。”
赵梅儿闻言就问她娘为何要如此。
张氏答:“那育婴堂的孩儿们虽然都是些弃婴,又或者是穷苦人家养不起送到里头去的。可是我晓得有些人送了孩儿去,后来后悔了又去找人家抱养孩子的人家讨要。你说,这孩子又不是个猫狗,你想不要就扔了,想要就去讨回来,别人抱养孩子的人家养这孩儿也花了银子,也费了精神,特别是养的时日长了,那孩子就跟亲生的一样了,谁舍得再给人要走。所以,咱们得防着这一手,今儿去抱孩子别透露真实的身份,这么着养下的孩子才是自己的。”
“岳母说得是,那就这么办。我一会儿就找两个会说话的仆妇跟着去与那育婴堂的婆子交涉。”秦惠平赞同道。
赵梅儿虽然嫌她娘这样过于小心了,但也不得不赞同她娘这样自私,未雨绸缪,没什么不对。因为一但抱了孩子回来养,自然是希望孩子大后将自己当成娘,绝不希望养大了她,被人认了去,这不得伤心死么?
“咱们三人一会儿就挑个白白胖胖,长相俊秀的小囡囡回来。”张氏站了起来,眉眼间都是满满的笑意,对着秦惠平和赵梅儿颇兴奋地一招手,当先就往外走。
秦惠平就也跟着站起来,对赵梅儿道:“你陪着娘走慢些,去外间坐一会儿,我去叫荷花儿跟她嫂子一起去帮着办这事,还要找人这就去找两个奶娘来,不然孩儿回来了晚上吃什么。”
赵梅儿撇撇嘴,道:“晓得了,你去罢。我这就去陪娘。”
这时候张氏还没走出屋子,赵梅儿也不好多说什么,她就奇怪了,今日秦惠平怎么如此干脆。她娘一那么说,她就同意了去育婴堂抱孩子,并且还安排得如此妥帖,比如说竟然比自己还先想到今晚孩子抱回来了就要吃奶呢。
秦惠平交待完了,先就快步越过张氏出了屋,她是个会办事的人。一旦想到要做什么事,就会赶紧去安排,去做,一点儿也不拖延。
赵梅儿遂走到张氏身边,挽着她娘的手,一边说话,一边慢慢往外走。
小半个时辰后,秦惠平就安排好了两辆马车,自己和赵梅儿坐一辆,张氏和那荷花儿以及她嫂子古氏坐一辆。因为一会儿到了育婴堂,张氏和荷花儿,古氏要先去跟育婴堂的管事婆子接洽,说她们要什么样的孩子等话,随后叫那管事婆子叫人把符合条件的抱来给秦惠平和赵梅儿挑。她们三人在一处,正好商量把说啥话给统一口径,免得说错了,以后带来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