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梅儿“唔”一声,心里虽怕只隔着一道帘子的备水的丫鬟们要是突然挑帘子进来撞见这一幕可怎么好?可又被吻住她的人完全摄住了心神,心甘情愿地沉溺……
然而秦惠平吻着赵梅儿手还不老实,最终让她发出了小小声声的吟唱。两人都沉沦在这种心魂荡漾的游戏中时,帘子外头丫鬟侍冬恭敬的禀告了一句,“姑娘,水备好了。”
“惠平……别……”赵梅儿陡然一个激灵惊醒过来,羞涩不已,娇弱无力地推了一下那个不老实的人,哑声求饶。
秦惠平这才很不舍地离开赵梅儿的身体,替她将大敞的衣襟拉拢,低声应了“好”,又说:“我们赶紧洗去吧,别辜负良宵。”
一面说就一面站了起来。她虽然站起来,但她眸子幽暗,一双眼只管紧紧地锁定着赵梅儿的美眸,语气惹火,引得赵梅儿的心又好一阵抖。遂搭着她的手站了起来,两人十指相扣往净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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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赵梅儿和秦惠平结拜姐妹后,又过了半月。这半月里头,两人只管尽情享受朝夕相对,甜蜜相伴的日子。但凡有客来访,都叫林贵给推了。别人不说,单说张氏,自从到秦府赴宴参加完自己女儿赵梅儿和秦惠平的拜姐妹仪式后回来,一直盼着赵梅儿能回娘家一趟,倒不是为别的,而是想着那一回在秦府从赵莲儿嘴里听到的秦惠平和那周知府的小姐的事情。当日曾经嘱咐了赵梅儿,让她回去问清楚,过了半月了,也不见她来,所以有些担心。
因此这一日起来,她做了早饭,一家人吃过了,等赵莲儿和贾秀出门儿去了各自铺子上,自己就收拾一番,跟贾维说她要去碧园瞧大女儿赵梅儿,下晌再回来,又对他说,中晌的饭给他热着放锅里,自己等到晌午饿了去厨下揭开锅盛来吃就行。
贾维说晓得了,让她早去早回。张氏这才出了门儿往碧园去。她这一回自己个儿去瞧赵梅儿,连赵莲儿也不带,主要是怕要是去听到些不好的事情,赵莲儿那性子急,闹起来不好收场。所以宁肯自己去一人去,真要两人之间有什么事也能好言好语地调解开。
从她这住处走路去碧园也不过小半个时辰,所以她是既不雇车,也不坐轿,自己直接走了去。
到了门上,说了自己是谁,守门儿的小厮便赶紧让她进来,又亲自送她到二门上,让二门上的婆子领着去第三进秦惠平和赵梅儿住的正房院。
如今碧园的下人们都晓得了秦惠平和赵梅儿的真正关系,所以见张氏来,就把她当成了秦惠平的丈母娘,那对她是十分恭敬和热情的。进了正房院后,秦惠平这院子里的大丫鬟侍夏就亲自迎她到正房的东次间去坐着,捧了茶来敬上后,笑吟吟地说:“我家主子和赵姑娘都还没起来哩,方才听说您老来了,我才忙让人去通传一声。”
张氏端起茶,望了望糊着高丽纸的窗户,见日影已经颇高,便皱一皱眉道:“这会子已日上三竿了罢,怎得恁晚还不起。到底富贵人家,不事生产,年纪不大,过于安逸享乐了。”
侍夏听她这么念叨,不禁噗嗤一声笑,帮自家小姐秦惠平说话道:“老夫人,我家主子难得清闲,以往都是天刚亮就要起的。也就是自从搬到碧园和赵姑娘一起,便晚了……”
说到这里,侍夏不免住了口,脸上微红。这起晚了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自己服侍的大小姐和她结拜的姐妹,实际上是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