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皇帝恐怕是假意合作,一旦解决了此时危机,必然会反咬一口。
若不是北境之危,他岂会来合作?
既然已经反了,不若趁他病,要他命,皇帝之位,也不是只有他们楚家的人能坐!
将领各抒己见,待那中间之人发话时,一众人皆是安静了下来:派人悄悄跟着那使臣,先确定皇帝的位置,至于合作与否,还是要看他后续开出的条件。
副将应是,匆匆去了。
其他将领皆是欣喜:您的意思是
若是假意合作,一举拿下,倒比我们到处去找那像野狗一样乱窜的皇帝要便宜的多。
主帅英明。
若有那时,什么尚书之女,天下美人尽皆属于主帅了。
将领畅谈,未来之景比之使臣勾勒好上千万倍不止,可平人心,定细则。
待到会议散去,又有练兵及各处公务呈报。
南境虽不比一个大楚,但数州之地连绵,兵士充足,早已非当初轻易就能够摧毁的存在。
而除了商议北上之事,还有称王之事。
此事的确该提上议程,只是许御天对区区一个王位不太感兴趣,他想要的是帝位。
夕阳渐沉,一如如今的大楚,努力挣扎也逃不过穷途末路。
曾经他看它辉煌巍峨不可高攀,但一步步上行,这一艘巨船早已破了无数孔洞,只剩下些许旗帜停留在水面之上。
若要称帝,自然有捷径,找到皇帝,杀之。
没了皇族,这天下自然是他许御天的,此事上不值得有任何的迟疑和手软。
主帐掀开,光芒透入,本是军营中心最为安稳的休憩之处,那掀起帘帐的手却在看到那本不该停留在其中的衣摆时停顿了一下。
手指扶上了腰上的刀,视线上抬,却在看清那帐中闻声侧眸之人时呼吸微沉。
光影蔓延,只堪堪够到了衣袍,却难以触及那蜿蜒垂落的红发,烛火未燃,他似隐于暗中,却是这宽敞主帐之中最为明亮耀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