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做那个会过时的谬斯。
顾君朔抓起手机,在通讯录里翻到了李邵洲的电话,犹豫半晌还是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三声,顾君朔正准备挂断的时候,对面接了起来,声音很是意外:“顾君朔?”
顾君朔疲惫的开门见山道:“戚曜有个时装发布会拒绝参加,他从小就和你拼各方面的能力,我想你应该能劝服他去发布会。”
李邵洲沉默了一下:“你要我用激将法?”
顾君朔说:“你有更好的方法也可以。”
李邵洲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道:“你自己怎么不劝他?”
顾君朔面不改色地说:“我们两个碰上只有吵架的份,起不到劝说的作用。更何况,现在我和他已经分手了,没有任何关系,轮不到我说什么。当然,我只是认为你会关心戚曜,如果你无所谓,不劝他我也没意见。”
李邵洲哼笑道:“我真不清楚你们两个在搞什么,分明彼此在乎,非得装成相忘于江湖。你甭以为你不说,我就猜不到戚曜为什么会不参加发布会,顾君朔,还不是因为你吗?”
顾君朔皱了皱眉,下意识道:“你想多了。”
李邵洲摇摇头:“我小姨家里面就他一个儿子,戚曜从小就被培养成企业的接班人,但是戚曜厌烦按部就班的生活。他和我形容,只有设计才是疯狂和彩色的,其他都是黑白。可想而知,我小姨家里不同意戚曜学设计,巴黎的设计学院奖学金又少得可怜,所以大部分学费都是他自己赚的。戚曜对这场发布会的期待很高,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想在父母面前出一口气,让他们看到他现在活的多自在。除了你,我想不到能让他轻言放弃参加这场发布会的原因。”
李邵洲说的每一个字都深深落在顾君朔心里,他心脏一会儿松一会儿紧,如果不是戚曜,他都意识不到自己的心脏竟然有如此强大的活力,能这样顽强地收缩自如,跳动有力:“你高估了我在戚曜眼里的位置,也高估了他在我心里的位置,我不会和他说,如果你不愿意劝他,那就当我没说过。”
李邵洲还要说什么,电话突然被顾君朔啪地挂断了。
李邵洲拍了下床头柜,感觉气的肺都不顺了:“操,都什么破脾气。”
李邵洲拖上拖鞋,随便洗了把脸,不打预告就直接开车到了戚曜家门底下,烦躁的一个劲按门铃。
门铃按到第五遍的时候,门从里面拉开了。
拉开门的戚曜头发散乱地垂在耳边,手里提着的红酒瓶摇摇欲坠,他看到是李邵洲,心里飘起的瞬间的期望也沉入海底,他暴躁地揉了揉头发:“催什么催,按五遍门铃,你杀猪呢?吵死了——”
李邵洲一大早被吵醒,脾气也不咋样,他一把拿过戚曜手里的酒瓶,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喝什么喝,一身水肿,丑得没法见人了。”
戚曜‘操’了一声:“你他妈会不会说人话?算了,反正我现在见的也不是人,找我啥事?汪两声我再理你。”
李邵洲忍着想把红酒泼在戚曜脸上的心情,冷声道:“你这个人能不能有点理智?”
戚曜最烦别人说他感情用事这点:“我怎么没理智了?”
李邵洲嗤笑道:“不就是失个恋吗?你看看人家顾君朔,该工作工作,你再看看你,成天憋在家里,抱着个酒瓶,发布会也不去。大家都是人,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戚曜咬牙切齿道:“你他妈说谁差距大呢?”
戚曜不招待他,李邵洲也不介意,他随意地往沙发上一坐,自在地翘着二郎腿,悠闲地敲了敲酒瓶:“你一时任性,发布会说不去就不去了,你做给谁看呢?我说你别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