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在这座炼钢厂里干活儿的这五六年时间里,工人们与十里八乡的混混流氓地痞等不务正业的社会闲散人员对峙了数次。
要不是工人们一直抱团,结果肯定不是对峙而是一边倒的被教训了,被教训的当然是他们这些外地来的工人了。
上一次双方对峙还是在大半年前了,起因是王春杰在回厂里的路上买了包烟,路上说了句“这烟不错啊~”,正巧被在工厂外街道上晃悠的混混们听到了,很快几个混混就拦住了去路,瞅了一眼他手里的烟不说话。
这意思明摆着了呗。
王春杰虽然感觉胸口憋着一口恶气,但是人在外地却也不想惹麻烦。挤出笑脸拿出了五六根烟,想着每人一支烟,就当提前给他们上香了。
“这什么破烟呐?绿喜??什么玩意儿!草!”
“你他妈存心耍老子是吧?!”
这混子还以为是中华芙蓉王什么的烟呢,结果一看这他妈的是什么玩意?顺手就给丢了出去。
工厂就在眼前,王春杰当然不惧这几个混混了,他只是不想惹事而已。
混混们当然不甘示弱了,一个电话呼啦啦来了一帮人。
双方就这么僵住了。
待到混子们这一片的头目,一个叫雄哥的人坐着小车慢悠悠的到了后,听小混子讲了事情的起因立马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这一巴掌干净利落,工人们懵了,其余的混混们也都懵了。
雄哥是不是搞错了,怎么打自己人啊?
“一帮穷酸的工人连点油水都没有,就为了根烟你还把老子都给惊动了,你他妈的是猪脑子啊!老子真想看看你脑袋瓜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还不都散给我散了!”
雄哥都发话了,混混们当然是作鸟兽散了呗。
这也是张腾仁他们第一次近距离看到雄哥,这个地痞流氓的头目。
也是从这次过后,张腾仁他们就彻底明白了,不是这群混混不敢动他们,只是因为他们没什么油水可捞,人家看不上罢了。
张腾仁推断,这个雄哥的背后肯定还有着更厉害的人物,否则,光是凭这些混混的智商竟然还懂得挑肥拣瘦?
如今大半年过去了,双方之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准确的说,工人们也都会尽量避开这帮混混,颇有些退避三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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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心中感动归感动,张腾仁自己还纳闷呢:自个就打算趁着过节出去祭祭五脏庙,买些烟酒小吃回来大家伙一起热闹热闹。这连工厂的大门都还没出去呢,总不会是自己招惹这群混子了啊?
王春杰这个大嗓门只是叫唤了一嗓子,眨眼的功夫厂里就有十来号人聚起来了,还有一些在岗了。
十几个都是小伙子顺手抄起了厂里的铁棍铁棒等东西,一个个就像出征前的战士一样只等着张腾仁开口了。
工友们的阵势颇有些赶鸭子上架的意思了:被这些混混们一直压着,这口气他们咽不下!
眼见着周围的兄弟都是憋着口气,张腾仁他自己又正是当打之年,那还怕什么?!
“大不了跟他们拼了,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他妈的谁怕谁啊!兄弟们抄家伙,跟我来——!”
张腾仁一撸袖子,抄起了一根钢棍,一马当先向着大门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