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纪念碑前摆满了鲜花,四周的砖石都保持的干干净净,即便是在严寒的冬月底,依然有着不少民众自发前来维护烈士陵园的花草树木与卫生。
人们不会忘记在这里沉眠着的英烈,是他们,为这个国家,为这个民族,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呼~~呼~~
北风呼呼的吹着,齐鲁大地坦荡的地势让凛冽的寒风显得越发肆无忌惮。
陵园中的人们无不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尽管厚厚的棉衣已经紧紧地贴在了身上,但在呼啸的北风中却依然瑟瑟。
在陵园的西南方位,一道倩影站立于此,任凭冷风吹过她却无动于衷。
脑后乌黑的长发随风飘动,额前几许青丝在风中乱舞。
脖颈间缠绕着黑色的围巾遮住了大半的面庞,整个人的气质都有着少许变化。仿佛少了几分城市的浮华,多了几分沉闷厚重。
黑色的风衣下摆略微飘动,掩住了她的身躯,凭着男人的直觉,似乎仍能看到黑色风衣下那玲珑的曲线。
再加上黑色的手套与皮靴,整个人身上一种厚重沉闷的感觉越发的明显了。
也许是在外面待的时间久了,她的鼻尖已经隐隐发红,脸颊开始变得苍白,但依然无损于她的容颜,反而在伤感之下凭添几分魅力。
她的美,无懈可击。
依然略微浮肿的眼睛道出了她内心的悲伤,来此之前,她已然痛苦流涕。
实际上,她连日来都是在哭泣中渡过,就连她的笑,都充满了悲伤。
清澈的双眸蒙上了一层云雾,不去擦拭,就在凛冽的寒风中,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墓碑。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一个与她对视的青年――帅气威武的军装加身,嘴边挂着爽朗的笑。
墓碑上,嵌着翰林的黑白照,刻着他的大名。那招牌似的笑容中,多出了一抹悲伤。
――――
“二十元,师傅您拿好,谢谢您啊。”
“得嘞,在这聊城地界儿需要接送尽管招呼我就行了。”
“好嘞,那就不耽误您生意啦,祝您生意兴隆。”
砰――
马亚军右手一甩,关上了车门,出租车随即离去了。
“这司机大哥还是个热心肠儿啊,还给咱们送到这门口来了。”杨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从聊城到烈士陵园,并不算远,打车也就是不到四十分钟的功夫,这还是考虑到了天气因素以及道路拥堵问题。
现在这鬼天气,北方大地早就是北风遍地吹,在外面待一晚上,要是穿得少了都得担心还能不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何况这跑一趟车下来也赚不到多少钱,要是换了平日里还好,苍蝇再小也是肉啊。
但是一到冬天,人都懒啊,车辆也容易打滑,发生车祸的风险也增大,愿意往这边跑一趟的人还是少数。
杨峰他们坐的这趟车,司机师傅是一位地道的聊城人,也是个热心肠。
听杨峰说他和马亚军是昨天晚上赶来聊城的,要去的地方还是烈士陵园,二话不说大手一挥:走,上车!
不到半个小时,就把他们俩送到了这里。
“古道热肠啊,还是好人多。”
马亚军收起了刚刚记录了这位古道热肠人的手机,目送着出租车消失在视线中。
这才与杨峰一道,各自怀抱着一捧白菊花向里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