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若非为了「风起云涌」帮务之便,他老早拍拍屁股离开这个家了。
「既然我知道这件事,我会多加注意的。天色已晚,我也困了,你们请回吧!」浦卫云打了个大呵欠,下了逐客令。
他当真是累了,尤其是被那个该死的上野荞惹得全身燥热,到现在还余气未消,着实没心情再与这两个没安啥好心的伙伴穷搅和。
「唉唉唉,你也太过差别待遇了吧?是不是楼上有妞在温床,我们的来访妨碍了你的好事?」
傅御那一睑调侃的笑又勾起了浦卫云想削人的欲望,「你烦不烦啊!就算是,这也是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哪像你成天泡在男男女女裹,一会儿和某将军泡茶看戏,一会儿又和某某夫人打牌吃消夜,我才觉得你不对劲呢!」
「天啊,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听你这句话,我敢肯定你绝对不是处男!」
砰的一声,楠木桌险些被打碎,「你才是童子鸡呢!说不定你混男混女只是想掩饰你"不行"的假相。」浦卫云开始发飙了。
「我不行?」傅御啼笑皆非的指着自己的鼻尖,挑高眉谑笑道:「你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这表示我人缘好,长袖善舞的功夫到家。怎幺,你吃味了?」
他一点也不在乎在老虎嘴上拔毛,倒是纳闷像浦卫云这幺冷的人,为何能喷出那幺狂的口气?
「够了,帮主还在等咱们的消息呢。」方溯一句话阻绝了傅御搅局的意图。
傅御点点头,临走时还不忘对浦卫云下一帖猛药,「冤有头、债有主,人家姑娘可没得罪你,别把仇恨都算在人家身上。」
「傅御--」浦卫云一咬牙,一副恨不得将他毁尸灭迹的模样,若不是方溯挡下,一场拳脚对决又要上演了。
「你去补眠吧!这家伙我逮回去了。」方溯扣住傅御的手臂,硬是把他抓出了「浦居」;临去前傅御还不忘对浦卫云扮出软玉在抱的嗯心嘴脸。
浦卫云毫无表情的脸上有丝暗影,握在手中的烟管已是身首异处!
☆☆☆
上野荞一夜无眠,第二天就多了一双熊猫眼,连她都不敢看向镜中那惨白可怜的自己。
事实上,搭了近半个月的船,也晕沉了好几日,她着实是累坏了,况且这床被温暖滑腻,怎幺说她都应该跌在这被枕中睡死好几天才对:偏偏她双眼一闭就会想起那个恶男,更担心他会乘她熟睡之际又窜进房里,在提心吊胆下,她怎幺也无法成眠。
她本欲听李嫂所言,翻翻这房里的东西,但偶尔抬眼,一对上画中那美丽女主人一双满载恨意的眼眸时,她却撤了手:至于床头那张甜美笑靥的女孩儿相片,也给她一股莫名的压力!
天,该不会她大哥当真做出对不起人家的事吧?
一想到这儿,她就全身发毛,仿若自己已成为众矢之的,每个人都对她仇眸以对,恨不得将她万箭穿心似的。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就算大哥有错,但也不能归罪在她身上啊!
想逃的冲动愈来愈强,不走出这座牢笼,她一辈子都没办法证明他们所言是真是假。
上野荞试着转转门把--竟然没锁!
她提了皮箱出了房门,走廊上空无一人。她轻悄地下了楼,空无一人的大厅令她心头大喜,美眸霎时进出耀人光彩。
难道是老天有意成全她?
可她才打算扭开大门,身后陡地扬起的冷冽嗓音便砸毁了她的美梦。
「上野小姐,妳打算去哪儿?」是林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