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叉戢一样的高塔两边塔层都只有五层,穿过什么也没有发现的第四层,我们来到了最后的底层,边塔第五层。
到了上面之后我们又都被震了一下,忍不住一呆,眼前是一个椭圆形的房间,中间摆放着一个平台,头顶镶嵌着赤、红、蓝、白、四种宝石映得屋子五光十色,宛如仙境。
中间平台根本就是用一块巨大无比的玉石切割而成的,只见在平台的上面似乎放着几个案子,上面摞着一卷一卷的锦帛,排列得整整齐齐就好像是小山一样,而在小山后面,摆放着一口通体碧绿色的玉棺,极宽极长,玉棺的两端都直直的伸出平台,悬在半空。
玉棺里能有什么?我现在的神经都快被粽子给搞得崩溃了。偏偏就算我不喜欢也还得必须去接触,除非我不想解开血蛊。
我和张静留在原地,老爸向玉棺左侧探路,张叔叔提着配刀从右侧走,宝哥哥盯着小眼睛观察玉棺的动静,一但发现玉棺有有什么古怪立刻发声示警。
玉棺上面的棺盖不知被何人拉开了一半,是以老爸和张叔叔轻易的就看清了里面的情况。不约而同的冲着我们摇了摇。
我一怔,走了过去,站在老爸身前往玉棺里一看,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玉棺里面居然是空的。除了可见棺底垫着一层黄绸外,别无他物。难怪老爸他们摇头,这摆的一口玉棺里面肯定是用来安葬谁的吧?联想起在另一座边塔看到的八口棺木,如果说那八口棺木是给巫楚八公准备的,这里应该就是给淮南王刘安准备的才对。
可是为什么是空的?难道有谁来过把淮南王的尸体搬走了?或者刘安和剩下的巫楚四公炼丹有成,长生不老了,所以棺木就没有用上?这,这可能吗?
猛然又想起那个好像无处不在的范文程,会不会是他移动了这里地尸体?
什么提示也没有,这里的路也到了尽头。我们不停的在屋里翻找着,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可惜,最后什么也没能找到。
我们一行人走下楼。向着中间最高层进发了。
这时我说:“不知道王二狗父子现在有没有到达高层?”
老爸想了想说:“应该差不多吧。如果路上没有机关之类地东西。”
没有机关?但愿吧。我暗自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王龙奋不顾身地去救王二狗后。我对王龙地看法改变了不少。虽然仍然对他一点好感也没有。但起码不像原来那么烦他了。
如果都能活着出去。过去就过去吧。反正我也不会和他在有任何接触。我想着心事。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走上了看到小狗婴儿地那间房子。
就是在这里和王二狗父子分地手。上去。一定也能看到他们吧?
看了看青铜图牌,只要在上十八层,就能够到底高塔地顶层,一切的迷团也就会全都解开了吧?
带着这种忐忑的心态,我们稍坐休息。就踏上了前进的道路,却没想到结果会是那样的出人意料。
一层、两层、三层、一直走了十七层。一路上都平安无事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直到来到最后一层顶楼的门口,我们才停住脚步。
从左到右,眼前又出现了三个不同的楼梯,而在这一层,房间内的布置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先是无处不在地光消失了,两边摆放着古旧的灯架。上面的尸油燃烧着。也不知道是王二狗父子点着的,还是原来就是烧着的。
油灯影子在房间地角落中闪烁不定。映得墙角处忽明忽暗,而最可怖的灯影地边缘映射出一张巨大而又惨白的人脸。看不到身体就在那张着大嘴冲着我们笑呢。
明知道这张人脸不是真实的,可我们却偏偏不能转移目光,这张人脸就像是印刻在人心底最深处的黑暗一样,心中想到什么,就能在这张人脸上看到什么。
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一直到这张人脸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噗的消失了。
我额头上地汗都下来了,就算碰到青毛老僵,差点要了我地命我也没这么害怕过啊?可就这样一张人脸,就算它消失了,还是在我脑中存在,它似乎能带动我内心的想法一样,让我战栗。
看看老爸他们,油灯映射下地脸都变得惨白无比,显然和我的感受是一样地。
宝哥哥的喉咙又有点走音了:“这张人脸你们有没有看到?”
看着老爸他们脸上阴睛不定,我打了个冷颤,走到三个楼梯前往上看,在楼梯的出口隐约能听到风声。
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三条路,没有任何提示,走错路会碰到什么谁也不知道,要走哪条?我看向老爸。
老爸拎着手电筒沿着地面一路照射,最后停在了中间的楼梯口前,指了指地面,说:“从王二狗父子留下的脚印来看,他们应该是走向了中间这层,只是这里没有任何提示,并不见得他们走的方向就是对的,除非王二狗从冰上看到过这些。”
我暗自配服老爸的观察力,这座高塔内的灰尘虽然很少,但经过千年之久,地面上堆的一层灰尘虽然不太明显,但如果仔细看,还是能够看到走过的脚印的,我点了点头,说:“就算这一层是对的,那么余下两边的路咱们要不要走?”
老爸想了想,说:“先走这个在说,如果没有线索在回来也不迟。”
竟然老爸决定了,我们自然没了意见。
看着老爸和张叔叔,消失在楼梯口,我和张静,宝哥哥也跟了上去。就在我的脚刚迈进楼梯后的地面时,猛然觉得脑子一阵迷糊。等到我清醒的时候,己经站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眼前是一座奇特的大殿,头顶上方。天空中星云流传,脚下是青石砌成的地面,四面的墙壁是也是青石垒成,上面挂满了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青铜制品。
地面上,跪着两排青铜人俑,这些青铜人俑全部倒背着双手,摆出一个被捆绑的姿态,在往前看。在这些青铜人俑地后面,出现了一个椭圆形的祭台,祭台上面一根乌黑的大骨摆在正中,微微散发着阵阵黑芒,黑骨四面围着一圈青铜链条,让这根黑骨更显得神秘莫测。
在外形上,基本上辨认不出青铜人俑的男女相貌,仅从身材上看。有高有矮,胖瘦不等,似乎除了壮年人之外,其中还有一些尚未长成的少年,而从他们的服饰上来看。那古怪的鱼网式的洞洞装无一不在说明,这些就是巫楚时代地服装。
头顶上方的星云不停的变幻着异样的色彩。我愕然站在门前,左右四下的张望,寻找着老爸和张叔叔的身影。
“老爸,张叔叔,怎么都不见了?我看着他们进来的啊?”我突然升起一丝不好的感觉,扭头向身后看去,张静。宝哥哥根本没有在我后面。他们是没有进来还是
当我看到身后那扇紧闭青铜大门,我浑身不由得一哆嗦。这青铜大门是从哪冒出来地?我进来的时候根本没看到有门啊?
门上面根本没有把手,除了缕着古怪的巫楚花纹。什么也没有,我用力的推了几下,铁门动都不动,这时一股寒意从我心底升起,我暗道坏了。
老爸,张叔叔是我亲眼看到走进去的,张静和宝哥哥也绝对会跟着我走进来,可是他们去哪里了?怎么一个也看不到?难道那个入口可以随机传送吗?
这,这简直荒谬,这己经超脱了我所能接受地极限,除非这里像炼丹大殿的一样,空间不断地在旋转着,所以我现在才会和老爸他们分开。
孤独的感觉不好受,尤其是这个地方,我手上除了有一把匕首外,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叫做防身的东西,虽然这里没看到什么尸体之类的东西,可我总觉得祭台上的那根乌黑骨头有古怪。
高塔的底层,我在路上就曾经预想过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可偏偏就没想过会发生这种情况,我一个人对抗巫楚地情况。
老爸张叔叔张静宝哥哥他们现在不会也和我一样吧?如果是地话这次可真的遭了。
我心里焦急,踹了几脚青铜大门,无奈地坐在地上。
是累的,我们这一行人来到这个鬼地方虽然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但粗粗估记也过了三天以上,这么长地时间呆在这个地方,任谁都会感到一股难言的疲惫。
该死的巫楚文,我偏偏一个都不认得啊我呆呆的看着青铜大门上的巫楚文字,脑子一阵迷糊,上头粗是代表好,下头粗代表是坏,这青铜大门上的花纹都堆在下面,恐怕是比血蛊还要坏的情况吧?
血蛊?骨头?乌黑的骨头?壁画上,巫楚大长老手中拿过的骨头?
我心里一惊,猛然回头死死的盯住了祭台上的那根黑骨。
那骨杖,不就是巫楚大长老手中拿过的吗?
在壁画上看到的巫楚大长老形象,每次都会看到这根骨杖,只不过壁画中的骨杖是白色的,而眼前这根骨杖是黑色的,两者差异很大我才会没有想到。
这根就是数千年前的巫楚大长老使用过的巫杖吗?
我长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让心情尽量平稳下来。现在着急也不是办法,只有想法子出去,在找到老爸他们才行,不懂巫楚文字怕什么,巫楚人能懂的事,我有什么不能懂的?
我走到那些青铜人俑面前,用点金指抠挖了几下,不禁暗自皱眉。
眼前的青铜人俑,只是表面灌注了一层青铜,里面包裹的却是人,看这些青铜人俑脸上痛苦的样子,应该是还活着的时候就被浇灌了铜水,不知道这些巫楚人犯了什么样的大罪。竟然受到这样的酷刑。
我缓慢的向前走着,查看着青铜人俑,发现这些人俑有地身子甚至还裸露在外,显然是浇注铜水的时候不均匀,或者是年代久远,剥脱掉了许多,不过里面的身子也绝无尸变的可能,青铜人俑身上青铜最多最均的地方就是头部。显然浇注的时候是从头淋到了脚底,估记里面的头都己经被浇烂了,尸变最主要的一是人气,二是尸体地脑中能够接接到异常的电波。
比如放置灵堂的地方,都会有一个守夜人,用意就是防止猫狗之类的东西接近尸体,以免发生尸体,而眼前的青铜人俑很显然就是做过这样的处理。从脑袋往下浇,将发生尸变的可能性消除为零。
“丝----”
一个细微的声音从祭台方向传来,我抬头一看,顿时后退了几步,点金指也移到胸前。严阵以待。刚刚离地远没有看清,我一路查看青铜人俑不知不觉中己经走到了祭台附近。抬眼一看赫然看到那条黑骨上盘着一条小黑蛇。
只有筷子大小的小黑蛇,正吐着黑色的信子向我丝丝着。
我曾听人说过,大凡所谓的天地至宝身边都会有的护宝者,像老黑头说过地千年尸菇,就有一条小白蛇看护。这类东西大多是天生地养的凶物,靠着吸食宝物地灵气维生,久而久之身体内的剧毒己经积累到相当可怕的地步。虽然我不认识眼前这条小黑蛇是什么品种。但从它的三角脑袋上还是可以看出,这玩意的毒性绝对不小。
难不成这根黑乎乎的骨头还是什么天地至宝不成?
我疑惑的看着那是黑黝黝地骨杖。除了微微散放着阵阵黑芒外,倒也看不出任何异常地地方。
看着那条小黑蛇还在看我。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像是对小黑蛇说,更像是自言自语。
“我可没想过要抢你地黑骨头,你可别过来咬我啊,你玩你的骨头,我找我地路,咱俩井水不犯河水。”
这些话,我有一半是对自己说的,可没想到那条小黑蛇听到我说的话后,吐了几下信子,慢慢爬到了骨头底下,把身子藏了起来。
它能听懂我的说话?是了,这千年的灵物大多通人性,能听懂我的话也不足为奇,不过看它的反应,是不会让我接近那根黑骨了。
没办法,我只好躲着那块黑骨,去寻找其他有可能开启青铜大门的线索。
大概转了足有半个多小时,我在这椭圆建筑也没能找到机关之类的东西,没法子,只能硬着头发和那根黑骨保持一定的距离,以防小黑蛇扑过来。
我就站在那和小黑蛇商量,其实也说不上商量,就是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说了一大堆,大概意思就是我不是来抢你的黑骨头的,这点请你放心,我只是想出去,却找不到路,如果你能帮我出去,那就谢谢了之类的东西。
谁知道这次没怎么好使,我说了一大通,小黑蛇也没钻出来,也不知道这是默许了还是不想理我。
我战战兢兢的向那根黑骨接近着,直到触手可止,那条小黑蛇也没出现。
我长出了口气,大概这小黑蛇真的默许我了,我小心亦亦的伸出点金指去碰那条黑骨。
“丝。”突然小黑蛇冒了出来,速度比闪电来要快张开小嘴咬在了我的指头上。
我当时吓得魂飞迫散,心道这下完了,怔了半响发现没事,才反应过来我带着点金指呢,当时也没敢多想,手一缩,直接把点金指褪了下来,向后紧走了几步才惊魂定的看着那条小黑蛇。
这时候我才明白我舍弃点金指是多么明智,小黑蛇的嘴咬到了指尖,冒出一股黑烟,片刻工夫点金指就整个的腐化掉了,这条小黑蛇的毒性,简直超乎想象。
“拜托,我只是想找到开门的机关,何毕呢?”看着小蛇,我摊开双手,一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