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安琪感觉自己的头好像被一百把锤子敲击过一般疼痛,伸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安琪睁开了自己弥蒙的大眼。
入眼的光线很暗,头脑的不适让安琪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回想着自己昏倒之前发生的事情。
一张俊美的面孔出现在自己的记忆中,特别是那双带着破碎星光的黑色双眸,一个男人的形象跃然刻在她的记忆中。
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额头,安琪静静适应过度昏迷带来的眩晕与疼痛。让症状微轻,安琪睁开了自己的一双波斯猫眸。
暗紫色的眼眸中暗沉如水,散发着意味不明的深邃。那个带着孤寂的男人暗算了自己。在自己昏倒的同时,安琪清晰的看见男人眼中带着的别有意味的浅笑。
就说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撞到行人,即使自己想事情想的出神,但是自身驱魔师的敏感度还是会让她自觉的避开一切障碍物。怎么会好死不死的撞倒过完的行人。
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局,不过被撞倒的那个男人也不简单,能如此轻松的接近自己,还不受到自己的身体的排斥,要知道因为驱魔师身份的特殊,一般很少有人能毫无知觉接近她身体一米以内,就冲他轻松做到这一点,他就不是普通人。
不过到底是什么人要同自己过不去呢?皇家?不像。毕曼家?更加不像。或是自己得罪却不自知的人?安琪完全理不出头绪,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并不想要自己的命,要不然自己不会舒服的睡在这里。
安琪扭头看向自己躺的地方,古香古色的卧房,没有任何错中复杂的点缀。仅仅是一张床,不远处还有一个梳妆台子。
房间内并没有点灯,屋内微弱的光线都是通过与房间相连的外厅灯光映射进来。卧室与外厅之间并没有房门,而是由一层暗紫色绣花的薄纱隔断。随着夜风的吹动,薄纱轻轻飘动,说不出的翩然之感。
清醒过来的安琪按了按已经不算疼痛的太阳穴,轻轻欠身起床。合式的木床发出轻轻的响声,床帏四周拴上的铃铛发成悦耳的清响。
听到声音,安琪微微皱眉。也就在同时,外厅传来一声和煦的问候声。“您醒啦!”
这个声音安琪可真是刻骨铭心,就是那个骗了自己的男人的声音。仍然是清新圣洁,仍然是和蔼可亲。可是却让安琪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憋闷感,绑架自己还能如此若无其事,这个男人的心里素质还真让人刮目相看。
安琪走下床,一把撩开不远处的紫色薄纱,外室的样子一下子映入眼帘。
外室比安琪所在的内室低上了三个台阶,所以安琪可以居高临下的看清整个房间的全貌。
仍然是简单的木质结构房间,仅仅在地中间摆放着一张长条形的桌椅,此时那个男人正端坐在桌子旁边,喝着香气扑鼻的花茶。
看到拿起凝望过来,男人放下手中的花茶,浓密的睫毛下星光灿烂的黑眸带着笑意看着安琪。不声不响,就这么任安琪瞅着自己。仍然温婉如玉,但是那双破碎星光的眼眸中仍然带着清冷与孤寂。
就如同一块遗世绝立的美玉,任其观赏,但是却带着淡淡的孤傲。你欣赏其美,他就屹立在哪里,告诉他人自己的存在。即使你转身离开,他仍孤立于此,无悲无喜。但是其中的孤寂又有谁来诉说。
安琪这么看着那个男人,男人也不催促,就那么安静的坐在那里,当一个安静的美男子。